畫上墨色隨意揮灑,一副生動靈活的仙鶴圖呈現出來。
東門以誌得意地像東門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東門勳拿筆的手有些抖,相比前者,速度要緩慢許多。
雲止雨突然裝作頭疼的樣子,一手撐著額頭,神色十分痛苦,在旁服侍的下人都急忙扶住她。
“太子妃娘娘您怎麼了?”
“本宮頭好痛,快,快扶本宮去太醫院。”
東門勳察覺到雲止雨的“暗示”,急忙扔下筆麵露擔憂地問:“愛妃,你怎麼了?別擔心,我現在就抱你去太醫院。”
雲止雨被攔腰抱起,東門勳向遠處望著他的父皇點了一下頭。
“父皇,太子妃身體不適,兒臣先走了。”
東門勳就這樣躲過了這場“艱險的決鬥”。
在他的生辰宴上,東門以誌出盡了風頭,就算父皇不說什麼,他也知道,在父皇心裏,他總是樣樣不如人,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孩子,他引以為傲的畫技,也徹底輸給了他。
八月,暑熱來臨,東門蕎帶著妃嬪去郊外行宮避暑。
東門勳暫代朝政。
左相在朝堂上進言,渡城王招兵買馬,欲再次出擊,是否將他們一舉拿下?
東門勳想,父皇這麼久就沒有下主意,他若下了,無論好壞,功勞都不是他的,何必唐突行事?
就在此事,殿前有人呼:“太子妃娘娘駕到——”
七尾鸞鳳的朱砂裙擺,隆重豪華的金邊鳳紋長袍,頭戴琉璃鳳尾金冠,雲止雨雙手捧著黃布展台上的麒麟玉璽。
玉璽的光成為場上的焦點。
群臣驚歎,盛國的麒麟玉璽怎麼會在這裏?
東門勳從皇位邊的椅子上站起,睜大了眼:“太子妃……你,你這是?”
雲止雨彎下腰謙卑道:“臣妾一介女流,本不該來朝堂之上,可是臣妾不得不出麵,因為臣妾要為太子殿下獻上玉璽,有了玉璽,就有了大半勝算,懇請太子殿下出兵,討伐渡城!”
禦久昕也好奇雲止雨的玉璽是如何拿到的,按理說玉璽應該在非常隱秘的地方,渡城王也不可能將玉璽交給她。
究竟,怎麼做到的?
東門勳迅速跑下金龍台,滿懷震驚地將沉甸甸的玉璽拿到手上,看了許久。
“是真的玉璽,是盛國的玉璽!太好了,本太子終於拿到玉璽了,師出有名,有玉璽為證,天下人自當臣服於北曆。”
所有人紛紛跪下,齊聲慶賀。
“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
“愛妃,你還未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玉璽的?”
東門勳的疑問,正是群臣想問的,陛下花了那麼多心思,都拿不到玉璽,難道這個小小女子,還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雲止雨輕輕一笑,向前走了幾步,慢慢回頭道:“殿下,諸位大人,其實這玉璽在渡城的暗王手上,主導這一切的,不是先盛國義士,也不是渡城王,而是這個暗王,是臣妾用計將他引出,費盡心思才拿到玉璽,其過程就不詳細說明了,不過臣妾在想,這個暗王神出鬼沒,玉璽又被臣妾所得,他必定會隱藏在宮中,伺機而動,所以臣妾想請殿下,嚴厲搜查宮中可疑之人,戶口有差者,嚴查身份,滴水不漏,讓那暗王無處可藏!”
東門勳在高興之餘,也對那個“暗王”心生忌憚,他絕對不能讓他擾亂北曆江山。
“太子妃說的對,傳我旨意,舉國之力,發兵攻打渡城,活捉渡城王,揚我國威!在命東廠嚴密搜查宮中,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太子殿下明察啊!”左相拱手歎服。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群臣的高呼聲,蓋過銅鍾敲響的聲音,東門勳終於在朝臣麵前樹立了身為太子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