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前,刀疤臉從周圍小弟手中接過一把刀。
這把刀雖然沒有之前自己的那把好,但殺人是夠用了。他看了一眼謝寶樹手中的木刀,舔了舔嘴唇,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
這把木刀,起碼是寶器級別的東西。
在這還沒到冰雪州的邊緣地帶,沒有唐律存在,玄武衛也管不到這裏來。就算有時候的時候嚴打,玄武衛接到上頭的命令,帶著重兵來此剿匪,他們也會飛快的躲起來。
所以這些年,生活過的那是相當滋潤。
刀疤臉是這夥土匪的大當家,是個馭氣境的體修。那個小姑娘,則是二當家,不知境界,但是從來沒有失手過。隻要讓她近身,還沒有殺不掉的人。
馭氣境修士,死在她手上的多不勝數。
刀疤臉很高興,看來這一次行動,收獲不小啊。這年輕人手中的木刀,就是一把寶器,自己正好差一把趁手的刀,可以拿來用用。至於他背後那把劍,拿出去賣,肯定能賣出不少仙玉。
他估摸著,這年輕人是哪個家族的弟子,帶著老仆人來行走江湖的,身上肯定還有不少保命的法寶。可惜啊,任你法寶再多,被老二一刀斃命,用不出來有何用?
他抬了抬手,身後的小弟們一同壓上來,看著那個老頭,笑道:“知道你是個高手,不過最多也就是馭氣境吧,看你腰間的刀似乎還不錯,咱兩來比劃比劃。”
宋恒有些疑惑,他問道:“你就不怕我是跨過天塹的高手?”
聽到這句話,不止刀疤臉,他的那些小弟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謝寶樹身邊那個二當家小姑娘,也捂著嘴輕笑兩聲。
要知道,他們敢如此猖狂的上前來,就是看到謝寶樹二人在步行。隻要在步行,那就是鬼仙境界的修士,畢竟隻有跨過天塹以後,才能禦風飛行。
那些跨過天塹的修士,刀疤臉知道惹不起,所以隻要看到有禦風而過的修士,他們都是躲得遠遠的。
這年頭,還有幾個修士,能禦風飛行,卻還要走路的?
這不是下賤嗎!
所以他們笑得如此肆無忌憚,隻要是鬼仙三境的修士,他們就都能幹掉!更何況那個看著比較危險的年輕人,已經被他們二當家出手捅了。
刀疤臉走到宋恒身邊,似乎一點也不擔害怕宋恒出手,他在這當了二十多年的土匪,殺了不知多少同境界的修士。那怕是跨過天塹的修士,他也見過不少,眼前這個老者,也就是馭氣境罷了。
還是那種遠遠不到巔峰的馭氣境,自己能打這樣的馭氣境十個都沒問題!
他拍了拍宋恒的肩膀,笑道:“為了這個個年輕人,丟了
性命多不劃算,要不要考慮,在我這當個三當家?”
宋恒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當老三。”
刀疤臉哦了一聲,說道:“憑你這境界,我讓你當個老三還是看得起你呢。”
宋恒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嗎?”
火堆裏麵的火苗,被風吹得掙紮了兩下,好歹是沒有熄滅。刀疤臉有些疑惑,今天天氣不錯,哪來的風?他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老頭,似乎長高了些。
周圍坐在馬上的那些馬賊,咽了口唾沫。
謝寶樹身後的那位小姑娘二當家,二話不說,身形極速後退,連匕首也不要了。
刀疤臉看著自己身前,緩緩升空的老人,呆若木雞。
宋恒緩緩升空,身後的披風無風自揚,他看著二當家逃跑的方向,笑道:“再跑一步,你可就死了。”
二當家聽到這句話,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往前栽了個跟頭,摔到草地裏,身體僵硬不敢再動。這個小姑娘沒有握匕首的時候,還是看著人畜無害的。
宋恒沒有管她,而是緩緩來到刀疤臉麵前,笑道:“先前我說我跨過了天塹的時候,你們在笑啥。”
刀疤臉一動不敢動,額頭上的汗珠一點點滴落,他結巴著說道:“前輩,是咱們有眼不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