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還想著,好好護著我家公子,去那冰雪州。現在他死了,我該怎麼交差呢。”
周圍的土匪們,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聲音才刀疤臉身後響起,這聲音此時在他耳中,猶如天籟。“老頭你才死了呢,我這不活得好好的。”
謝寶樹抽出了自己背後的匕首,鮮血頓時湧了出來,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疼。剛才那小姑娘捅他的時候,他體內的《龍門錄》,就像是被截斷了一樣,竟然無法修複自己的身體!
那小姑娘,有古怪!
還好宋恒露了一手境界,把她鎮住了。
謝寶樹的心髒,已經是第二次受損了,跟上次陳望舒那一劍差不多。要不是有仙種,他肯定命喪當場。
宋恒撇了他一眼,笑道:“如此簡陋的手段,你居然還被騙過了,真是垃圾。不對,垃圾在漠北,還能活過三天。像你這樣的,一天都活不過去。”
漠北,是個法外之地。
玄武衛管不到哪裏。
殺人奪寶,在漠北就是家常便飯。
像謝寶樹這樣心軟,好騙的人,絕對活不過一天。剛才那二當家出手的時候,宋恒其實早就察覺到了,他想試試,謝寶樹到底會如何應對這個場麵。
可是他真沒想到,自己收的這個徒弟,竟然蠢成這
個樣子。
被輕鬆捅穿了心髒。
他不想出手救人,覺得這樣蠢的人,救了也是浪費,遲早要死在漠北的。既然如此,不如死在這裏算了。
謝寶樹沉默著,來到那個小姑娘麵前,冷眼看著她。
這個小姑娘,狠狠的瞪著謝寶樹,似乎覺得自己死定了,一點也不示弱。
謝寶樹舉起手中的木刀,他背後的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被捅穿的心髒,正在被仙種治愈。他看著無法反抗的二當家,半晌之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走到一旁坐下。
開始休養生息,閉目養神。
宋恒指著他罵道:“蠢就算了,還如此心慈手軟,像你這個樣子,還怎麼練刀?”
謝寶樹冷哼道:“與你無關。”
宋恒氣急,伸出手,看著眼前的刀疤臉。他笑了笑,說道:“你過來,猜猜我是什麼境界,猜對了我就放你們走。”
周圍的土匪,都看著一家老大,眼神裏滿是期待。
刀疤臉再次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很是糾結。宋恒冷笑道:“我給你三次機會,猜錯一次,我就殺一個人。若是三次都猜錯了,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刀疤臉看著手下們期盼的目光,一咬牙,說道:“前輩的氣息如此穩定,肯定不是剛剛跨過天塹的神仙,我鬥膽猜一下,前輩可是金丹境的人仙修士?”
宋恒笑了笑。
刀疤臉以為自己猜對了,禦風境之後,就是金丹境。
沒想到下一秒,身旁一個土匪全身炸裂開來,刀氣在他體內爆開,帶著血肉飛到其他土匪身上。一時間,火堆前血肉模糊,剩餘的土匪們嚇得麵色慘白。
他們都是經曆過廝殺的悍匪,但是那也是建立在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不害怕。現在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咋死的,怎麼能不害怕?
刀疤臉看著那位死去的兄弟,內心很是氣憤,但是他還是不敢反抗。
宋恒笑道:“來來來,第二次機會,再來猜過。”
刀疤臉顫聲說道:“老前輩,難道是觀天境的大修士?”說完這句話,刀疤臉覺得沒有希望了,他這輩子,見過最強大的修士,就是一位觀天境的人仙修士。
那是玄武衛的一個將軍,他隻是遠遠瞥了一眼,就感覺自己完全暴露在那位將軍眼下。
瞬間,又是一位土匪爆開了身軀,被刀氣炸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