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減此時跟這位領頭的一樣,也不能開口,但他沒有猶豫,右手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劍就飛起來,朝另外幾位修士斬去。殺掉這位領頭的,其他幾人不足為懼,飛劍很快返回,上麵還帶了一絲血跡。這一隊修士,全軍覆沒,有的被斬了頭顱。有的被刺穿了胸膛,都是一擊斃命。
最後,飛劍停留在吳歆麵前。
這個女人,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嚇破了膽,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眼神驚恐的看著麵前的飛劍。賈減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右手,他胸口的傷勢越來越重,再也支撐不下去,暈了過去。
吳歆麵前的飛劍,跌落下來,掉在她麵前的黃沙裏。
她在黃沙地裏坐了很久,才慢悠悠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飛劍,她走到賈減身邊,輕輕的踹了他一腳。
毫無反應!
吳歆愣了片刻,她以最快的速度,搜查了那幾個悍匪的屍體,結果發現,隻有領頭的有一個
破舊的儲物袋,其他幾人都窮得要死。她呸了一聲,再次來到賈減麵前,猶豫了很久。
最後還是舉起手中的劍,狠狠刺下!
下一秒,她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腰跨木刀的公子哥,將一粒丹藥喂到麵前躺著的賈減嘴裏。她有些納悶,明明賈減跟自己一起來漠北的,沒有帶幫手啊,這人是誰?
漫天黃沙裏,謝寶樹背著賈減走在沙漠中,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結果走了很久,還是黃沙地,烈日就像從不落下一樣,照耀著大地。饒是謝寶樹脖子上帶著“千年玄冰”,他也是熱得一身汗,走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這裏有幾顆巨大的仙人掌,可以好好歇歇。
謝寶樹把背上的賈簡甩到一旁,順便把那把劍丟在地上。從儲物扳指中拿出清水,澆在自己頭上,自己喝了個爽。然後才倒了一碗水,喂給那賈簡。先前他實在看不下去,才出手把那個吳歆打暈,背著賈簡帶著他的劍走了。救他的時候,已經給他喂了自己扳指中的一粒丹藥,是從冰雪州那幾大家主手中搶來的。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人自己,謝寶樹已經盡力了。
他本可以不救,但實在是看那女的不爽。
雖說道侶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這女的倒好,不僅自己飛,還帶人回來奪寶,自己捅了自己道侶一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謝寶樹很想殺了她,最後還是沒有動手,隻是把她打暈了。來到漠北,就是為了見識世間險惡,他想看看,自己的三觀,到底能被刷新到什麼地步。救這賈減,雖然會讓自己的練刀之旅慢上不少,但也算值得了。
謝寶樹坐在陰涼處等了很久,天色才慢慢暗淡下去,似乎漠北的白天,極長。一直到深夜,那個賈簡才醒過來,看來丹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這麼重的傷,居然已經複原的差不多了。謝寶樹不知道的是,這丹藥是那位地仙境的體修,給自己療傷用的丹藥。治療一點小傷,自然是沒問題。隻不過賈簡是劍修,身體比較孱弱,所以才恢複得慢。
他要是體修,說不定一個時辰的功夫。身上的傷就完全好了。
賈簡醒後,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的景色,好在漠北的月亮很圓很亮,四周的一切都能看得清。首先,他看到自己的劍,掙紮著起身,撿起自己的劍。然後又看到了謝寶樹,先是一驚,隨後有些疑惑,問道:“是你救了我?”
謝寶樹已經很困了,他還是點了點頭。
賈簡有些不相信,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圖什麼?”
謝寶樹困得不行了,他說道:“圖你長得帥,圖你不洗澡。”
賈簡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臉頰
,發現雖然傷好了,但是自己右臉的容貌已經毀了。沉默了片刻,他看向謝寶樹,說道:“我手上這把劍,可是靈劍,你要是拿走,能賣很多仙玉的。對了,你知道什麼是靈劍嗎?就是靈器,很寶貴的那種。”
謝寶樹那邊,卻已沒了聲響。
賈簡站起身來,走到謝寶樹身邊,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他有些不甘心,推了推謝寶樹,說道:“若是不救我,你可以獨吞這把靈器啊,到時候可以賣很多仙玉。為什麼要教我,你已經有馭氣境的修為了,不會不知道靈器的價值吧?”
謝寶樹被他弄得有些煩,翻了個身,說道:“仙劍我都有一把,你拿著一把靈器在這嘟囔半天,好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