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和的墳墓就在眼前,以前他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浮現在花狗的腦海之中,想起他以前對自己的種種,以及自己麵對著張小軍的時候那種卑微的無力感,花狗再不遲疑,直接把密封的試管伸進嘴裏,一口咬碎試管,把血一般的藥劑混合著碎玻璃渣子吞咽下去。

這藥劑一入口,味道帶著股鐵一樣的血腥味兒,又有一股如同烈酒一般的口感,一吞進咽喉,花狗頓時感覺像是一股烈火從自己的喉嚨處被點燃,就像一條狂躁的蛇沿著自己的喉嚨迅速下行,他痛苦地跌倒在地,死死掐住自己的咽喉,想把這種感覺遏製住。

但是隨後胃裏也產生了這種烈火灼燒一般的質感,再然後是小腹,再到丹田,最後到四肢百骸,渾身的每塊兒肌肉,每一條經脈,乃至於每一個細胞都像是燃燒起來了,這樣的苦楚就像在十八層地獄之中被煎熬,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但卻又像是在重生。

這個時候花狗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以前歐陽誌和對他好的種種,感覺就像是時光倒流,回到了歐陽誌和還活著的時候,他仿佛置身於一場盛大的夢境中,歐陽誌和和張小軍都同時出現在這場夢境之中,花狗看他們的臉,有時很遠有時很近,大腦的神經就像被一塊兒烙鐵灼燒一般,夢境之中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形,他自己那張肮髒的臉也扭曲著變形,猙獰如森羅惡鬼。

火燒般的痛楚過後,花狗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自己丹田處湧現,本來內力幹涸的丹田處湧出了源源不斷的內力,迅速沿著自己的經脈逆行,一直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先前的痛楚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試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身邊的一顆碗口粗的樹打了一章,那棵樹竟然如同一根朽木一般應聲而斷!.

這一掌竟然有如此威力?花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眼前那棵樹卻又無比真實的倒在了麵前。他試著提起一口真氣,雙腳發力縱身一躍,隻見得花狗身形一閃,竟然生生跳了五米多高!

五米多高什麼概念?普通人一般能跳個一米多兩米,高手級別可以跳差不多三米,大師級別差不多四米,宗師級別也就能跳個五米,花狗這隨隨便便一跳就能有五米多高,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宗師級別的功力,擁有了和張小軍對抗的本錢!

既然如此,花狗更不遲疑,當時就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帶上了一些武器,跳上車,直奔京城而去

再說張小軍,他從京城大酒店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柳漫風和羅美亞,這個時候羅美亞已經喝得爛醉,柳漫風把她安置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她自己卻在別墅的門口等著張小軍回來,喬梁和冷千鈞默默地坐在院子裏警戒放風,以防有人對她不利。

“回來了?”張小軍一下車,柳漫風就迎了上去,為他打開車門,看著柳漫風溫柔可人的樣子,張小軍心裏一陣感動,也不多說話,伸手就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裏,再也不肯鬆開。

“你這是怎麼了?”柳漫風突然被他抱住,有一些無所適從,但是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她女人的第六感上。張小軍現在很煩惱,需要安慰。

張小軍抱了柳漫風許久,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懷裏的可人兒,也不進房間,就在院子裏找了兩個石凳坐下,把今晚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實在是太複雜了。”張小軍苦笑道,“無利不起早,奧利安娜絕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楚飛狂對龍神殿的叛逆是龍神殿不能容忍的,奧利安娜代表著e國政府的勢力,楚飛狂和龍蓮代表龍神殿的兩股勢力,還有m國地下情報組織的介入,這樣京城至少就有四股大的勢力介入,我們勢微力薄,隻怕是淪為這些大勢力爭鬥的炮灰和犧牲品啊。”

“你在畏懼什麼呢?”柳漫風聽了張小軍的話,卻沒有說那些寬慰的話,反問道,“我所認識的張小軍,一直以來就是無所畏懼的,想想我們在廣漢市的時候,一開始的秦三爺,再到段王爺,再到現在京城的歐陽誌和,一開始誰都認為我們不可能戰勝他們,可我們不是一樣戰勝了他們?大丈夫行走天下,就應該無所畏懼,畏手畏腳像什麼男人,如果是這樣,那麼你也不配做我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