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冷千鈞的這一招,花狗更不遲疑地欺身上前,當胸一拳直奔冷千鈞的胸口,冷千鈞本來就是拳腳上的高手,一身怪力更是無人能擋,一看花狗對自己對拳,更是心中冷笑花狗不自量力,當下裏也是棄掉了手中的重劍,握拳衝著花狗的拳頭打了過去。
這一拳過來,花狗卻是躲也不躲,徑直用自己的拳頭和冷千鈞的拳頭對上了,冷千鈞看上去偌大一堆塊頭,花狗卻是瘦瘦弱弱的沒什麼斤兩,兩隻拳頭一對,產生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本以為這一拳即使不能把花狗打死也要把他大飛,想不到隻聽得“碰”的一聲悶響,兩隻拳頭在空中對接,花狗卻是沒有半分退讓的神色!
兩隻拳頭交接,冷千鈞隻覺得自己的拳頭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花狗看似瘦弱的手臂上輸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跟他對拳,冷千鈞隻覺得自己就像是打在了一塊兒生鐵上,指節鑽心的疼,頓時一口真氣提不上來,丹田裏翻江倒海,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委頓在地,“哇”地突出一口鮮血,顯然受了內傷。
張小軍心裏暗暗吃驚,中午的時候冷千鈞還能壓製花狗一頭,想不到短短的數個小時裏,花狗的功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以冷千鈞的身手,竟然在主動進攻的時候隻走了一招就落敗了,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沒事吧?”張小軍趕緊上前扶住冷千鈞,看他麵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顯然是內傷引起的真氣逆流,趕緊握住他的手掌為他輸入一股無相神功的療傷內力,這樣他的臉色才舒緩了許多,但隻怕沒有個十天半月,是不能恢複了。
冷千鈞還要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繼續跟花狗打,張小軍伸手攔住了他,搖了搖頭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這”冷千鈞想了一下,雖然心裏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他不是花狗的對手,隻好聽從了張小軍的安排,就地坐下,運功療傷。
看到冷千鈞不是花狗的對手,張小軍當然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他反手握住血狼匕首的刀柄,冷冷地看著站在陰影之中的花狗,冷冷的說道,“花狗,我原來以為你不過歐陽誌和手下一條狗,現在看來倒也是一條忠心有血性的好狗,歐陽誌和的事,我解釋不清楚,你就當是我殺了他也罷,現在我張小軍就在這裏,我這條命,有本事便自己過來拿!”
“你找死!”花狗聽了這話頓時大怒,雖然他的名號是花狗,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罵自己是狗,加上和張小軍本來就有著深仇大恨,當下裏更不遲疑,也是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反手握住便朝著張小軍撲了過去。
“來得好!”張小軍看見花狗來勢洶洶地撲了過來,自己也是握著血狼匕首衝了上去,兩個人各自試探性的刺出一刀,兩柄匕首在空中冷冷地一格,拉出了明亮的火花,兩個人都是一觸即走,身形暴退了回來。
但是退後卻不是退縮,兩個人退回來之後,雙腳都是同事在地上重重一踩,花崗岩的地板在這股大力之下微微龜裂,同時張小軍和花狗都是借著這股大力暴掠而進,手中的匕首各自襲向對方的要害。
兩個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極致,其他的人隻看到兩個影子一閃,兩個人就撲在了一起,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手中的武器盡皆朝著對方的要害招呼,卻又被對方在最驚險的時刻以最極限的動作躲開,柳漫風看著張小軍的身影被籠罩在那柄匕首的寒光之中,自然也是無比擔心,一顆心隨著兩人的動作上下起伏,劇烈跳動。
現在的花狗,速度和力度都不再是大師甚至宗師級別的了,張小軍和他交手之間也是暗暗吃驚,他自己的功力自己非常清楚,遠遠在宗師之上,甚至已經達到了一種將要突破的極限,他自認為當今世上不說天下無敵,也是鮮有敵手,先撇開龍神殿那些天賦異稟的變汰不說,也就歐陽誌和在武術上浸淫了即使年的老怪物能做他的對手,可現在花狗,原本在他麵前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竟然也能和他打成五五之數,這讓他如何不吃驚?
但是花狗雖然有了一身的功力,但是在招數的變化上卻遠遠不如修行了無相神功的張小軍,無相神功講究的就是一個變化多端隨機應變,所以無論花狗出什麼招數,張小軍總能在最驚險的時候以最刁鑽的角度躲過隨後反手反擊。反觀張小軍進攻花狗的時候,花狗卻隻是胡亂格擋開來,然後憑借自身的速度和力量反攻回去,對張小軍造成的威脅也不是太大,他雖然獲得了這一身足夠匹敵張小軍的功力,可惜在招式變化上略輸一籌,不然這一場戰鬥,還真的是勝負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