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收斂了一下心神,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百裏恬那優雅文靜的聲音,“小軍啊,我是你恬姨,怎麼樣,下午有空麼?”
“是恬姨啊,我下午有空,有什麼事嗎?”張小軍楞了一下,隨即答應道。
“是這樣的,因為你那天在拍賣場救了我嘛,我丈夫就對你很感興趣,想見一見你,當麵感謝你一下,下午有空的話,你過來這邊翰林府邸張家別墅一下,我們見一麵,一起喝個下午茶,怎麼樣?”
“恬姨客氣了。”張小軍點點頭答應道,“那天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恬姨幫了我這麼多,沒有恬姨的資金支持,明玉公司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實現盈利,既然恬姨邀請了,那麼我不來一趟也就說不過去了,電話裏也說不清楚,那我們下午見吧?”
“你這孩子!”百裏恬在電話裏笑了一下,“怎麼跟你恬姨這麼客氣,那麼可就這麼說好了哦。”
“好的好的,我下午一定到。”張小軍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百裏恬的一個電話簡直是給了張小軍一根救命稻草,他沒有能力對抗龍神殿,可是張家有啊!龍神殿背後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中的龍家,而張家同樣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一,應該有能力和龍家相抗衡。
趕緊的,張小軍準備了一下,帶了一點東西,下午就直奔京城翰林府第而去。
到了翰林府第的張家別墅麵前,張小軍看到了一個彬彬有禮的管家正站在門口,看見他走上去,微笑著問他,“請問是張小軍先生嗎?我家主人和二夫人已經在裏麵等你了。”
“是的,麻煩您帶一下路。”張小軍也是微笑著說,在這種地方,可不能失了禮數。
很快,管家就帶著張小軍穿過花園和走廊,進入了張家別墅,一路上張小軍也是暗暗咋舌,要說這張家也確實是有錢,一路上花園裏栽植的都是非常名貴的花卉,一年四季的花卉都有,常開不敗,一路上幽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看得出來這些植被都是經過了園丁精心照顧的,但是張小軍一路上卻沒有看到一個打理花園的人,正奇怪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拿著一把大號的花剪正在修剪植被,正奇怪為什麼張家會雇傭這樣一個老頭子來管理這些名貴的花卉的時候,管家恭敬地朝他鞠躬,“二族長。”
管家喊了一聲二族長,那個老人卻並不買他的賬,自顧自地修剪著自己手裏的花卉,管家有點尷尬地對張小軍笑笑,“這是我們張家的二族長,也就是二夫人的公公,平時就喜歡管理家裏的花圃,他不怎麼愛說話,我們還是快點去見二夫人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原來是這樣,張小軍暗自點頭,想來這張家二族長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不然在這樣一個大家族裏,管家對他的態度不會這麼恭敬,再者說,就連他的二兒媳婦都能在張家有這種待遇,他的地位又能差到哪裏去?
他們剛走了兩步,張小軍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冷的清喝,“你這小輩,頗沒禮數,見了我老頭子也不問好,是我張家哪個不成器的兒子的種?”
這一聲低喝裏麵摻雜了精純的內力,管家被這內力一震,頓時覺得有些天旋地轉,腳下不穩,張小軍確是暗暗運起無相神功的功法,將談話裏的內力化解掉,但心脈依然收到了一點波動,大致無礙,但是這個張家二族長的功力不得不讓張小軍刮目相看了,這份內力,對方至少也是半步王者以上的高手。
他趕緊回過頭朝老頭鞠了一躬,“稟告張家二族長,我叫張小軍,雖然也姓張,但不是張家的人,隻是我那天在拍賣場救了一下二夫人,她今天請我過來坐坐,才無意冒犯了二族長,還請二族長多見諒我的唐突了。”
張小軍這番話說得也算得上是不卑不亢,進退有度遊刃有餘,一方麵表明了我不是你張家的人,所以不用對你行那麼多大禮,隻需要麵子上尊重你也就是了,再者說我救了你二兒媳婦,算是對你張家有恩,你也別在麵子上讓我太難看才是。
想不到這老頭絲毫不肯買他的帳,依然不依不饒的說到,“你這小輩,頗沒道理,既然姓張,如何不是我張家的人?”
張小軍心裏好不惱火,心說你這老頭好沒道理,我又沒惹到你,恭恭順順跟你認了個錯,怎麼還這樣不依不饒的抓著我不放?但是他也不敢說出來這話,隻好賠著笑,想下一步的說辭。
“爸說得有道理,既然姓張,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來了這裏就是我張家的人,不必見外。”正在張小軍尷尬的時候,百裏恬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對著張家二族長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者不罪,還請爸不要多追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