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的發言,得到了省廳領導的肯定,從很大的程度上緩解了我緊張的心理,所以這次開口之前,我先是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再娓娓道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絕大多數潛逃人員,在境外黑勢力的控製下,已經出如一種被壓榨和毫無自由的境地,現在唯一阻止他們回國投案自首的心理障礙,就是擔心被罪加一等,如果我們能告訴他們,隻要他們回國,潛逃一事可以不予追究,過去犯了多大罪,該接受什麼懲罰就是什麼懲罰,隻要把這一層顧慮給解決了,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回國的。”
省廳領導笑道:“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對於所有外逃人員,我們都是有政策的,隻要他們主動回國投案自首,如果還有其他立功表現的話,別說是潛逃這一段,就算對已犯的罪責,都有可能減輕或者免於處罰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國家的政策是放在那裏,但那些潛逃人員猶如驚弓之鳥,在他們看來這些政策,無異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式的口號,好像沒落到實處,隻要有一個人能夠親口對他們說,隻要他們回國,一定不會追究他們出國潛逃的這一段,我相信他們會回來的。當然,這個人必須讓他們感覺有足夠的分量,讓他們能夠感覺到這是一份承諾。”
這時副局長插了一句話:“領導,我認為龍嘯天的話說的有一定道理,雖然那些潛逃人員,過去都有一官半職,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普通的老百姓更加清楚我們的政策,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可一旦事情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尤其是他們花費了大量的錢財,通過各種關係潛逃到國外,結果所麵臨的遭遇,與他們之前的想象大相徑庭,現在對於他們來說,確實猶如驚弓之鳥,如果沒有一份令他們信得過的承諾,他們恐怕是不敢回國。”
省廳領導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建議,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派人去跟那些貪官麵談?他們要是到大使館或者領事館投案自首也好,問題是他們藏於U國的各個角落,官方人員根本無法接觸到他們。”
這時我又提出一個建議,而這個建議完全是從蘭姐身上受到的啟發,因為很多貪官潛逃,不是帶上自己的妻子,就是帶上的情人,他們是否回國投案自首,他們的妻子或者情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會起到主導作用。
所以我建議是不是還可以帶給他們一句話,就好像蘭姐那樣的人,隻要她們願意跟丈夫一起回國,而且又沒有參加過丈夫之前的犯罪行為,可以恢複她們的工作,或者另行安排她們的工作。
因為在我看來,什麼人帶給潛逃人員什麼話,都不如他們的妻子或者情人,在他們麵前的枕邊風的作用更大。
省廳領導解釋道:“追逃工作本來就是就事論事,從不搞牽連,即便有些潛逃人員已經逃出國,我們對他們遺留在國內的親人,也從來沒有搞過株連呀?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希望要把這個意思非常簡單直接的告訴給他們的妻子或者情人,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處境,已與常人不可同日而語,如果不把話說的簡單明了,他們根本就放不下心裏的負擔。”
我點頭道:“不錯!我在U國的時候,曾經跟洪濤溝通過,希望他能夠去找到蘭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覺得應該把我們現在說的兩層意思,立即轉告給洪濤,讓他對那些家屬作出相應的承諾,我相信那些潛逃人員中的大部分人,都會主動回國投案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