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馮婷婷到廚房命人做了些小點心,又溫了一壺酒,梳妝打扮一番後,就到書房去了。
因著過兩天,就要到別莊上去,白玉庭要將手邊的事情處理完,所以刻意交代管家,若沒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書房打擾他。
聽到敲門聲的白玉庭皺了皺眉頭,見到門口的人影,合上書道:“進來吧。”
馮婷婷推開門,將手裏盛放著點心和酒的木質小托盤放到桌子上。
“婷婷,是你啊,姐夫這會有點忙,沒辦法陪你。”白玉庭說著,低頭繼續看起書來。
倒是馮婷婷,善解人意的又點起了一盞燈:“姐夫,這夜裏看書,費眼睛,這多點一盞燈,看起書來也輕鬆點。”
白玉庭放下書,瞧著如此善解人意的馮婷婷忍不住歎了口氣:”白天的事,沒嚇著你吧?“
馮婷婷知道白玉庭說的是什麼事,忙笑著道:“姐夫,不要緊,阿言又沒怎麼用力,隻不過阿言的傷,不要緊吧?”
“徐郎中看了,新上舊傷在一起,怕是要養一段時間了。”今日這事兒,也不全怪阿言,他這個做爹的,也有責任。
“姐夫,阿言性子倔,簡直跟你一模一樣,你們兩個若是有一個服軟,怕是也不會僵持到這種地步。”在府裏住了這麼多年,馮婷婷還能對白子言不了解?小王爺那可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讓他認錯,簡直比登天還難,可若不是這種性格,又怎麼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連臭脾氣都跟自己一模一樣,白玉庭沒來由的歎了口氣。
馮婷婷倒了一杯酒出來,酒香立刻彌漫在書房裏。
”竹葉青?“濃鬱的酒味帶著一絲醇香,白玉庭脫口而出。
“王爺,這是產自豫州府的竹葉青,阿榮來順京的時候,給我帶了兩壇,這個酒,在咱們順京可是喝不到的。”馮婷婷說著將一杯酒端了過去推到白玉庭跟前:“王爺,喝杯酒解解乏吧,我還準備了下酒的點心。”
也不知多長時間沒喝這竹葉青了,上次去豫州府該是幾年前的事了,想想還真是有些饞了,白玉庭伸手端起酒杯,放在鼻間聞了聞,那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一杯竹葉青下肚,解除了他看書一個時辰的疲勞。
“王爺,要不要再來一杯?”馮婷婷說著,已將酒杯接過去又倒了一杯。
這一開始喝,沒個三兩五兩自是不過癮,手頭上的事情怕是一時半會兒也辦不完,可白玉庭身體裏的酒蟲可是已經被完全勾了起來。
又幾杯下肚,總算是過了癮。
這竹葉青,可要比女兒紅後勁兒,看著白玉庭因為酒氣上湧而微紅的臉,馮婷婷又將一盤子下酒的點心端了過來:“姐夫,嚐嚐這點心。”
這點心入口既化,往日裏不吃點心的白玉庭,竟是多出了兩塊。
馮婷婷趁著白玉庭開心,開了口:“姐夫,我聽說這順京南郊的山上終年寒冷,這個時節仍有冰掛,簡直就是奇景,這不少達官貴人都前往觀景,都說見了這祥瑞之象都去病去災,我想著最近不是姐姐身體不好嗎,不如咱們一起到南郊的山上去賞冰掛,給姐姐和阿言祈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