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你害的!”
寶鈿瞪著紀巧音。
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還敢在這裏說風涼話,真想撕爛她那張假裝無辜的臉!
“我可沒讓她死皮賴臉嫁進賢王府!既然要跟我爭,那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麵了!”紀巧音耀武揚威了一番,便追著高景澄去了。
寶鈿死死地握著拳頭,差點壓不住怒火。她扭過頭,看著紀泠音,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姐……”
“王妃娘娘,後堂往這邊走,還是讓奴婢來給你帶路吧,省得浪費時間!”杜嬤嬤幸災樂禍地笑道。
“你!”寶鈿恨得牙癢癢。
“走吧。”紀泠音淡然地答道,也是示意寶鈿不要意氣用事。
在這賢王府裏,即便他們想要與世無爭,這些人也不會給他們機會,若是再有所行差踏錯,隻會給那些想看他們笑話的人提供更多的借口!
紀泠音攥緊了手裏斷裂的金鏈子,跟著杜嬤嬤來到後堂的路口。
正如紀巧音所說,此處是連接著前後院的甬道,無論是巡邏的侍衛,還是當班的奴役,一個時辰都會有好幾撥人經過此處。
此刻已經過了宵禁,府上沒什麼人走動。
不過大家心裏都清楚,一旦天亮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杜嬤嬤親自引路跟到這裏來,怎能錯過這個折辱紀泠音的絕佳機會?她嘴角含著笑意,讓丫鬟遞上經書。
“經書已經讓人取來了,王妃娘娘還等什麼呢?”
寶鈿看見杜嬤嬤一動不動地杵在麵前,分明就是想要占自家小姐的便宜,讓紀泠音在她麵前下跪!
“小姐……”
寶鈿抓著紀泠音的胳膊,輕輕搖頭。
可是紀泠音和她都很清楚,這是賢王下的命令,不得不從。
紀泠音拉著裙擺,在甬道正中跪下來。不待其他人開口,她挺直了脊背,幹脆利落地說道:“念!”
寶鈿心頭替主子覺得屈辱,咬著牙,一把將經書拿過來。跟著,她在紀泠音身側跪下來,翻開書,一句一句地誦讀。
寶鈿讀一句,紀泠音重複一遍。
杜嬤嬤站在這裏欣賞了一會兒她的“傑作”,便伸了個懶腰說要回房了,讓丫鬟順帶去拿藥給她處理後腦勺的傷口,留下侍衛看著紀泠音主仆繼續受罰,並且撂下了話。
“沒有王爺的允許,不準給她吃飯,也不許讓她喝水,直到王爺親口說出赦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