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泠音這一句話,將高景澄和紀巧音都嘲諷了一番。
不過,她可看不見這倆人的黑臉。
上了馬車之後,她還輕描淡寫地問道:“王爺還不上車嗎?紀府的客人應該都到得差不多了!”
高景澄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他領著紀巧音出現這件事,紀泠音似乎沒有任何看法?那個女人滿腦子就隻有回紀府這件事嗎?
對一個正常女人來說,無論她對自己的丈夫是否有愛,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可能會表現得這麼大度!
更何況,他可不是一般男人,而是賢王!
多少女人爭先恐後地想要做他身邊的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哪怕是做個側妃,抑或隻是暖床的小妾,也心甘情願。
可紀泠音這個正房妻子,麵對其他女人的挑釁,竟然毫無反應?
高景澄咬著後槽牙,加重力道摟住紀巧音的小蠻腰,沉著臉說道:“本王跟巧音同乘一輛!”
“哦!”紀泠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放下轎簾,命人啟程。
高景澄的臉已經黑得像煤炭一樣。
“她就是個不識抬舉的人,王爺你別為她置氣了,不值得!時辰不早了,咱們也上車吧!”
紀巧音趕緊化解尷尬局麵,生怕高景澄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連哄帶撒嬌地拉著高景澄上了另一輛馬車。
有這麼多人見證,她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一路催促,馬車很快到了紀府。
時近正午,大堂裏烏怏怏一群人,耐著肚餓,正對王府一行翹首以盼。
“這賢王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婚典禮都辦得偷偷摸摸的,怎麼這會兒他卻發這麼多請帖,把我們都叫過來參加什麼回門禮?”
“賢王不會當真看上了那個瞎子吧?”
“賢王又不瞎!肯定是做給皇上看的啊!畢竟這婚約是皇上賜的,即便是賢王,也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啊!”
“聽說徐貴妃前兩日發了惡疾,差點沒命!賢王可嚇得不輕!這會兒還不得好好抓住紀府這棵樹?萬一哪天徐貴妃沒了,賢王可就沒有如今這般風光了!”
這些人竊竊私語,直到老丞相紀明庭及其子紀博文從後堂信步走出來,眾人才止住話頭,紛紛起身恭迎。
“對不住了,各位,本相也是剛剛才知道,賢王殿下竟然廣發請柬邀請諸位登門,實在是怠慢了諸位,還望各位同僚們海涵!”
紀明庭一開口,眾人趕緊拱手應和,自然誰也不敢當真責怪。
“父親大人已經命後廚準備了豐盛的筵席,各位可以移步後院,一起共進午餐。”紀博文接著說道。
“可賢王殿下和王妃……”眾人麵麵相覷。
“既然他們到現在還沒來,就不用再等了吧。”紀博文輕描淡寫地說道。
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太相信賢王高景澄會親自帶紀泠音回門,而且還搞得如此隆重。
雖然並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誤會,不過這些朝臣們都已經上門了,他們也不能不按禮節招待。
就在眾人準備一起去後院用餐時,王府的馬車在大門外停了下來。
看門人飛奔進來稟告。
眾人頓時伸長了脖子,竟然當真瞧見賢王與紀泠音並肩走進大門。
寶鈿在紀泠音一側攙扶,而紀巧音則跟在賢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