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縣城賓館,某房間內,任明月和任青坐在沙發上聊天。
“嘉怡睡了吧!”任明月一邊喝水一邊問道。
“恩,睡下了,今天她哭的累了,明顯困了,你也去睡吧,從美國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呢吧。”任青關心地說。
明月擺擺手:“就因為時差沒倒過來所有我才不困,你困麼?如果不困咱們聊聊天。”
任青苦笑著搖搖頭:“我不困,咱們姐妹兩個都十年沒在一起聊天了吧,你在美國過的還好麼?你那個美國老公怎麼沒跟你過來?”
“不要說他,我都準備離婚了,沒意思,雖然我在努力適應國外的文化,但最後覺得還是不行。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看看大陸的形式,看看有沒有發展的機會,如果有的話,我就回去跟他離婚,來大陸發展。”
任青眼睛一亮:“真的啊大姐!你要是回來就太好了,我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爸的那些公司交給我管理我太費勁了,你回來以後就交給你,讓你和任越兩個共同管理,我就又可以到處玩了。”
明月眉頭一皺,放下水杯問道:“我跟任越?怎麼可能?他把自己的公司交給一個外人管理?”
任青失落的點點頭,雖然自己不善於管理了公司,但老爸這樣做還是讓她覺得受傷了。
“任越也不是外人了,怎麼說他跟咱們也有血緣關係,還算是一家人,而且這個人還不錯,加上大學學的又是人力資源管理,讓他來管理我也沒多大的意見,隻要他不做的過分就好。”
任明月臉色一寒:“他不是外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還抱著那一套老傳統不放,什麼子承父業,傳子不傳女,都什麼時代了,女兒難道就沒有繼承權麼?大陸也沒這個法律吧。任越跟我們或許有血緣關係,但都幾十年不來往了,他憑什麼就能白白得到那麼多家產。不勞而獲的事情我不願意在我麵前發生。”
任青歎口氣:“姐,你也不要發這麼大的火,爸也不是沒給你股份,他的遺囑上說的明白,如果你願意回來的話,有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台灣的一套公寓。”
“你呢?”明月回頭問道。
“本來爸是這樣安排的,我是百分之三十,任越是百分之七十,後來我告訴他要考慮你的感受,所以他才改動了遺囑,我們兩個一共得到百分之四十,任越一個人得百分之六十。但爸說隻讓我管理福州和台灣的公司,別的公司隻能讓任越來管理,我們隻要拿傭金就可以了。”
“什麼?”任明月臉色寒如冰:“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送他最後一程,那會不就是因為媽媽沒給他生個兒子麼?到處去搞女人,不然的話咱媽怎麼能死那麼早,結果又怎麼樣,不還是沒有麼?難道兒子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我們這些女兒就不是他的骨肉。”
任青臉色尷尬,其實打心眼裏說,她對老爺子的這個決定也不是很滿意,隻是她就不想做生意,隻要有錢花,別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
“姐,爸都走了,就不要再說他的不是了!”
“你以為我想說他麼?是他辦的事情讓人心寒,天下還有這樣的父親,我!唉!算了,遺囑你帶著呢麼?”
任清起身從公文包裏翻出兩個包裝精美的文件夾,給姐姐遞了過去。任明月皺著眉頭看完,然後愣愣地站在哪兒一言不發。
“大姐,你怎麼了?”
任明月搖搖頭:“隻有這兩份嗎?都找律師公證過了麼?”
任青點點頭:“找的是大陸的律師!”
“那麼說,咱們還是有機會的,不如我們偽造一份,然後找台灣的律師再公證一次!”
任青趕緊擺擺手:“姐,沒用的,遺囑共三份,任越手上也有一份,而且這個遺囑的公證時間是去年,當時爸還身體都還好呢,具有法律效力,即便走到台灣一樣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