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不該有秘密。我經常夜不能寐,天天被夢魘糾纏。現在說出來我倒是好受了些,我現在都不擔心你也無需再為我擔心。”
慕靈端著果盤說想要給我們送些水果,剛打算推門進來就聽到我們的談話。手裏的托盤嘭的一聲掉在地上,推門就走了進來:“你說的是真的?你可知道水神一族的占卜從來沒出過差錯。”
“萬一呢?”
“根本就沒萬一,你跟著葑睿走吧!”
“走,我又能逃到那裏去。別傻了,我逃不掉。我逃了你們怎麼辦,讓我看你們死。我沒那麼自私,我做不到。”
慕靈過來拽住我的衣領:“你知道我就討厭你這點,一直都是你在為我們付出。到頭來還要你為我們犧牲,我們卻什麼都做不到。你難道就不能為你們的幸福放棄你的責任,我不想你死。你做的真的太多了,夠了。”
她慢慢鬆開我的衣領,癱坐在地上。低著頭眼淚大顆掉落在地上,我蹲下身拉她起來。她袖子一甩打開我的手,我隨她一起坐在地上:“你覺得我會死?”
“自然不會,你可是禍害。別人說禍害遺千年,你這千年禍害自然是不會死。”
我直接被她逗笑,原來她一直把她當千年禍害。我抱著她:“我不會死,也舍不得死。香柳柳送了我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可保我不死。”
我把香柳柳送我的玉佩遞給她看,她把玉佩拿在手裏看了看:“香柳柳是逆懸宗的人,她的話不可信。”
“她多次救我,要是想害我早就可以出手。上次在天涯潭大可以讓蕭海殺了我,又何需救我。”
“逆懸宗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信,萬一她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不想你死。不信,我要去想辦法。反正我不相信香柳柳,我一定要保住你的魂魄。”
她起身像一陣風一樣離開,真的會有辦法麼?葑睿抱著我,把頭壓在我的肩膀上:“從今天開始,我不許你離開我半步。”
“不會,等我們找到其餘三人後。就回水都結婚,你答應過我的。”
“我早就想娶你了,是你一直不肯答應我。我做夢都想你嫁給我,雖然知道你逃不了。可我不娶你,就是不放心。我怕我一轉身你就會消失不見,我很不安你知道麼。”
我一直讓他覺得不安,我一直任性自私。從未考慮過他的感覺,他若不放心我今日就嫁給他。我轉過身抬頭看著他:“我們今晚結婚好麼?就權當試驗一下。就我們兩個,不告訴別人。”
“好,我去準備。”
我搖搖頭:“無需準備,太複雜了。”
“別的無需準備,蓋頭還是需要的。”他低頭在我額頭上輕吻一下,轉身就離開了。我一直覺得自己很缺乏安全感,原來他才是缺乏安全感的那個人。
我讓他不安了,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他。我的衣服好像都是淡顏色的,都沒深的。我施法把衣服變成喜服,坐在梳妝鏡前梳妝。我變成沛葶的樣子,這樣他看著會比較自然。
今晚就要成親了,鼻尖有些酸酸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不能哭千萬不能哭。我仰著頭試圖把眼淚逼回去,以前一直不懂喜極而泣的感覺。在這一刻終於懂了,我梳妝好留下眉等他回來替我描眉。
他回來之後,把蓋頭從口袋裏拿出來遞給我。見我沒有畫眉,坐在我旁邊替我描眉。他很認真的替我描眉:“娘子,你今天真美。”
“我平日就不美麼?”
“娘子怎樣都美,相公我都舍不得給別人看了。”
我嘴角微微一勾:“以後我隻屬於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逃不開了。你就像一張網,我困在你的網裏出不來了。”
“那就讓我一直困著你,永遠不收網。娘子,你看。”葑睿伸出手,血契線瞬間從我們兩人手指上消失。怎麼會這樣?
血契線從手上消失後,出現在我們倆的心裏。我們心上纏著一根線,若隱若現。
“以前我們兩個各自互相喜歡,你心裏對我有隔閡。所以血契線隻限於尋人,如今你我沒任何秘密血契線才發揮他正真的作用。你可知血契線還有一個功能,一人若死另一人絕對不會獨活。血契線是纏在心上的,日後若你離開我也會死。”
“你是說,若我死了你也會隨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