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二十七公傾的小廣場有南北擂台各一座,南擂台專供擂台比武,北擂台用於賽詩,全年365天天天是擠滿了人。
這一群群一堆堆的,有踢腿劈掌,舞槍弄棒,揮棍耍刀,也有說書誦詩的,不少圍觀的人手持器械,瞧到或聽到精彩處少不了大聲喝彩,也算助興。
經四百年的互補與通婚,使得濱州人除了必須學會的幾手套路外,也開始學著文人吟上幾句佳詩,賺些買賣上的利潤來貼補家用。隻是涉文不如江州人,論商難比瀝州人而已,但手上功夫是最棒的。
凡到過這裏的客商都說,這是塊聚陰陽,合天地,占靈傑,越出三界,藏龍臥虎的風水寶地,也是爭強好勝,非常排外的風腥血雨之地。
這幾百年來除江湖人物與商人外,幾乎就沒有外人能在這裏安家落戶,對外侵的憤怒也不僅僅隻在骨子裏,而是硬碰硬的對決,沒人會對外侵者服手稱臣。
為慶祝J國戰敗,Z國抗戰勝利,小廣場也快被擠破了,至少有三四十萬軍民。小廣場四麵的街上停滿了大卡車,牛車,馬車,驢車,騾車。車上站滿了人,吃了早飯趕來的人也隻能在外麵歡呼聲了。
南擂台上彩獅跳躍,北擂台上彩龍飛舞。擂台兩側各十六隻四人大鼓擂得“咚咚”直響,在高升鞭炮的熱鬧聲中,五顏六色的焰火在半空中閃耀,既喜慶又熱鬧。
唯一不同的是,南擂台鼓手均身著吉祥的桔黃色綢緞練功服,而北擂台鼓手全是喜慶的大紅色綢緞衫。
等圖紮爾他們趕來湊熱鬧,別說是聽歡呼聲了,就連小廣場的邊都沒摸著,在後一條大街上就已止足擠不進去了,人人都覺得掃興。“沒事。”
炳南笑了句,說:“等晚上散場後,我們就買些吃喝,在小廣場上過夜,明天不就能看比武啦。”大家都說有道理,不想旁人肩上有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嘻嘻”了幾聲說:“山外人,難道我們濱州人會比你們笨嗎?告訴你們吧,小廣場上的人都帶著吃喝呢,沒三天不會出來,你們就耐心地等著吧。”
寒楚聽了一愣,無奈地朝炳南笑了笑,對圖紮爾說:“大少,還是回去得了。”不想這小女孩又“嘻嘻”了幾聲說:“山外人,凡三州比武,船不跑,車不開,瀝州關隻進不出,你們怎麼走啊?是飛出大山呢,還是遊泳過海?告訴你,你們這時候離開,就是對三州人的大不敬。”
藍星人沒想這小女孩還這麼會說,一時聽得都哭笑不得,圖紮爾便說:“如此,那隻有去魔鬼穀了。”
大家想想也是,可剛要離開,那小女孩又“嘻嘻”了幾聲說:“山外人,這時候千萬別去魔鬼穀。告訴你們,三州比武這段日子,人都出來比武或看比武了,怕家裏的狼狗獵犬餓死,全放在山裏捕食。
我想,魔鬼穀裏少說也有四五百條狼狗獵犬,你們去了那,正好讓他們逮了吃。嘻嘻,去吧。去吧。”這下藍星人沒了方向,也隻能留了下來。
因前任三州武術協會主席嶽貞在抗戰時期沒出什麼大力,大半門派掌門大聲嚷嚷著要罷免嶽貞,在小太保選拔賽前重新選舉武協主席,廣場上的軍民也四處呼應。
見犯了眾怒,嶽貞這老太的臉色也很是難堪,隻得手持龍頭拐杖“嗖”地一聲竄上了南擂台,朝四組正在演出的彩獅一擺手,彩獅便閃在了一邊。嶽貞轉身舉起了龍頭拐杖,場上的人見了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三十二隻四人大鼓也罷擂息了。
嶽貞放下龍頭拐杖清了清喉嚨,笑著說:“各位三州的父老鄉親,老太我已是九十高齡了,做什麼事都力不從心,是該退了。不過,誰說我老太抗戰時期沒出力,那龜田大佐不就死在我的龍頭拐杖下嗎?
但誰做下任主席,老太我說了不作數,就由三州九百六十三個門派掌門在費通天,東方蒙,東野郎這三人中進行投票。誰得票多,誰就是下任三州武協主席,想必三州的父老鄉親不會有異議吧?”
台下萬眾當即舉臂叫好。三十二隻四人大鼓又“咚咚咚”地擂響了起來,台上彩獅跳躍依舊,彩龍飛舞,凡小廣場的費家軍均舉槍朝天鳴槍,極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