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衡想到方才晏棲遲那鳳眸輕輕一睨,平和的語氣稍許加重了一些,清冷了幾分,渾身發冷的抖三抖,立刻閉上想要反駁的嘴巴,三下五除二的爬回駕駛座,綁好安全帶,啟動車子,速度地離開。
你媽,今天吃錯藥了嗎?
竟然在老虎頭上拔毛,竟然敢對這個腹黑的晏狐狸發火,竟然,竟然,竟然……他最後也“竟然”不出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不讓他打慕大小姐的主意,難道這家夥認識慕大小姐?
這不對呀,宴棲遲這可是第一次來安城啊!
難道這慕大小姐不好惹,怕自己受到傷害?
這就更不可能了,以這家夥腹黑的程度,可從來沒有關心過他是否受到傷害,而且慕大小姐看著待人很好的樣子。
哎呀!
媽的,好糾結,到底為什麼不讓接近她呢?這不符合他情聖的風格啊!
唐寧衡開始各種不靠譜的腦補。
一定是害怕他太帥把安城第一美人搞到手,讓他這個帝都第一公子沒麵子!
嗯,一定是這樣!
唐寧衡思緒天馬行空,大晚上的做著白日夢。車子開的歪歪扭扭,引起了正在值夜班交警的注意,以為是醉酒駕駛。交警在邁巴赫後麵騎著車,吹著口哨,緊追不舍。
宴棲遲察覺引起了交警的注意,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睜開清幽深邃的鳳眸,看了一眼還在神遊太空的唐寧衡,蹙起清雅溫潤的眉頭,聲音裏含了幾分冷意,“再不好好開車,你就回帝都去!”
啊?回帝都?
誰回帝都?回帝都幹啥?
還沒回過神的唐寧衡,心裏閃過一係列的疑問,懵逼的眨了眨瀲灩的桃花眸。
似乎猜到唐寧衡的想法,見他又沒有任何動作,晏棲遲的聲音又冷了一倍,“你!”
我?
“怎麼是我?”
回想了一下晏棲遲的話,無意的瞥了眼後視鏡,看到車後麵跟了一連串的交警,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徹底的蒙圈了。
他怎麼覺得事情要大條了呢?
他來之前,可是跟他們那幫兄弟立過軍令狀的,不治好老四的病堅決不回帝都,否則隨他們處置。如果就這樣沒有任何結果的回去了,還不被那群惡狼給撕了!
不回去,堅決不回去!
想完這些,唐寧衡對晏棲遲討好的笑笑,見晏棲遲閉著眼睛,沒搭理他的意思,立馬把車停在路邊,麻溜地下車,疾步走到同時也停下的交警前,帶著一臉欠扁的笑,交涉著,“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的這個車有點問題,還沒來得及送去修理。”
靠!
這要是在帝都,隻要刷個臉的事,但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安城,還要陪著笑,把幾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宴棲遲那家夥也不打算幫他。
哼,好氣哦!
交警瞥了眼車牌號,又看了一眼唐寧衡,估摸著也是個富家子弟,晚上出來找刺激的,既然人家和和氣氣的不想找事,他們也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於是就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就放唐寧衡走了。
“搞定!”
唐寧衡坐回車子,打了個搞定的響指,也沒指望晏棲遲施舍給他一個眼神,快速係上安全帶,發動車,一下子竄得沒影。
一溜的交警在大馬路上,看著瞬間消失不見的邁巴赫,吧唧吧唧嘴,同一個心聲:果然大晚上出來尋刺激的,看這車跑的多快,哪有一點出問題的樣子!
黑夜在大地的睡夢中悄悄的流逝,圓月也從西方滑落到了東方。
晨曦的微光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魚肚白的微微泛著靛藍的天空提醒著睡夢中人們,美好的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微弱的曦光,透過白色未遮掩全的窗簾的細縫,一點點的射進有著微微亮光的臥室,與床頭櫃上台燈散發的暖光交相呼應,相互融合,呈現出一室的溫馨。
寬闊的臥室內,從大大的衣帽間,梳妝台,一目了然就可以看的出是女孩子的房間。房間裝修的是溫馨的田園風,很是襯出其主人淡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