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麼來了？”賀博和賀震、賀坤全都站了起來。
賀博和賀震的臉都綠了。
一直沒說話的周琴也變了臉色。
目的就快要達成了，老爺子怎麼突然跑了出來？
這是要壞事的節奏啊！
三個狼狽為奸的人同時心裏一陣翻江倒海，臉上卻還要保持著波瀾不驚，著實辛苦。
股東們紛紛起立，老總裁雖然早就退居二線，但賀氏是他老人家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也是他們的老領導了。
“都坐下吧。”賀永年雖然年近八十，卻依然精神矍鑠，一雙眼睛不但沒有老眼昏花，反而目光如電。
他一直身體狀態不錯，前些天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滑落地上，造成骨盆粉碎性骨折。
今天他是半躺在輪椅床上被人推過來的。
偌大的會議室裏一時鴉雀無聲，都在等著老總裁示下。
賀博掏出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了一張麵紙，擦了擦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賀震的腿在會議桌下抖動著，勉強壓抑著心中的焦躁。
周琴則是死死握緊了手機，一雙眼睛盯著賀永年，又掃向賀以臻。
“我再不來，恐怕這賀氏就要更名了！”賀永年一出口，就是字字誅心：“賀以臻，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賀以臻臨危不懼，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一一略過，而後輕慢的開口：“賀氏內部有人放黑槍，自編自導了一出好戲。這出戲的主演我不想點名，也許是我誤解了什麼，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也許他們的意願是先從內部清除障礙，然後發憤圖強振興賀氏集團呢！”
他語氣輕慢，話語裏又是帶著嘲諷，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哪能聽不出來。
一時之間，就像會議室裏投了一枚炸彈，股東們炸開了鍋。
“不可能，誰會做這種事！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王子濤瞪大了眼睛說道。
“就是啊，這不是坑自己人麼？”另一個股東也憤慨的附和。
賀永年擺手，股東們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今天要是不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誓不罷休。
“不用指桑罵槐，是誰做的，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賀永年目光掃向賀以臻，示意他不必忌諱，今天他過來就是鎮場子的。
此話一出，賀震和賀博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老爺子這是唱哪一出？
他們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明明沒見到賀以臻和他聯係，為什麼此刻他會出現？
“那個，都是自己家人，沒必要整得你死我活的……”賀震訕訕的開口。
“莫非二叔知道是誰做的？”賀以臻好整以暇的開口。
賀震恨得牙根癢癢，卻忍住了不發作：“我當然不知道，我隻是想說，目前的形勢應該是一致對外，想辦法把頹勢扭轉過來……”
嗬嗬噠，現在說這話，剛才不是他們主動要清算的嗎？
“等下我還要做按摩，以臻你快點把這件事處理好。”賀永年下了最後通牒。
賀博和賀震對看一眼，垂下了頭，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想要掙紮卻沒有了力氣。
賀以臻沒說什麼，隻是放了一段錄音給大家聽。
正是那天在飯店包間裏，賀博、賀震和周琴結盟的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