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璽收買了上菜的服務員,趁機將竊聽器粘在了一盤涼菜的盤底,錄下了這段話。
“錄音是可以造假的!這小子栽贓陷害長輩!”賀震忍不住起身,怒瞪著賀以臻。
這小子居然玩兒陰的!
“大嫂,對不起,我們沒有完成你交待的任務。”賀博突然起身向周琴道歉。
賀以臻嘴角輕揚,這就臨陣倒戈,互相撕咬了?
“我不知道小叔在說什麼。”周琴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早就不管公司事務,就等著做奶奶享受天倫之樂了。”
又回身對賀以臻說道:“大媽雖然不是你的親媽,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潑髒水,弄這樣虛假的錄音來陷害我。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二叔、三叔和大媽懷疑錄音的真實性?不好意思,要讓你們失望了,這錄音經過國家最權威的部門鑒定,絕對比真金還金。當然,我知道這樣一個證據不足以讓你們認罪。”賀以臻輕輕拍手。
宛如喪鍾一般,讓賀博、賀震和周琴頭皮發麻。
他,他還有什麼證據不成?
行政部主管佟琛熟練的打開電腦,下一刻,一段視頻在早已連接好的大屏幕上放映出來。
他是卓妍辭職後最得賀以臻信任的人。
清晰無比,拍下了賀博和賀震尋找信貸機構借款,與周琴密談各種自黑事宜的畫麵。
周琴他們整個麵如死灰,被股東們噴得體無完膚。
會議室裏,成了討伐場,三個赫赫有名的董事被批得體無完膚。
“不關我們的事!是大嫂說要為以晟報仇,趕走賀以臻這個野種,讓我們幫她做事的!”賀博情急之下喊道。
周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賀博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那借款的合同上可都是大嫂一個人的名字。”賀震也緩過神來,想要找個替死鬼,使個金蟬脫殼之計。
隻要他們把事情都推給周琴,老爺子看在大哥的麵子上,又念著她是個女人,估計不會重罰。
周琴氣得倒仰,明明是以他們三個人的名義連同三個人的證件一起出示,才辦下來的貸款。
周琴自己本來有點存款傍身,架不住兒子作、親弟弟作,一番折騰下來所剩無幾,又不敢把手裏的貴重首飾拿出去賣,怕賀坤發覺。
賀博和賀震同樣生了敗家子,他們自己也是養情,婦玩女人,豪車豪宅傍身,真正的流動資金沒有幾個。
為了吃下股東們拋售的股票,隻能找信貸機構貸款。
不過他們留了個心眼兒,周琴把事情全權交給他們去辦,他們就把她賣了個徹底。
現場頓時又成了三個人的戰場,鬧得雞飛狗跳的。
周琴本是貴婦人,沒想到撒起潑來與市井潑婦毫無區別,讓大家大開眼界。
“夠了,都給我閉嘴!”賀永年一聲大喝:“真是我家門不幸!”
他一生征戰商場,哪裏能看不出來這裏麵的貓膩。
賀博他們還像鬥雞眼似的的怒瞪著對方,就聽賀以臻不緊不慢的說道:“二叔、三叔不用著急,大媽的簽名有,你們倆的簽名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