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蘇歌東轉西拐了幾個彎，穆蘇越走越覺得不對，直到跟著蘇歌走出甬道，她才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一直源於何處。
蘇歌從穆蒼身死就一直沒有現過身，而她剛出現在這裏，就這般熟悉府邸密室的方向。
雖然走進密室的通道隻有一條，但是出去的路卻十分錯綜複雜，如果不是重彥本人，就算是穆蘇走出這裏也需要一些時間。
而蘇歌從始至終都沒有繞過路或者是做錯過路，就像是走過千百遍一樣，熟悉的讓人忍不住懷疑。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達揚州，按照馬車的速度，應該不過半個月就可以到了，蘇蘇，你……”
蘇歌正說著，笑著轉過頭看向穆蘇，卻看見穆蘇冷這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娘，你從爹在雁北城出事開始，就一直跟蹤著我的吧？”穆蘇半眯著眸子，盡管冷然的讓人不可靠近，但是在蘇歌眼裏，卻是像極了穆蒼第一次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
而穆蘇看著她抬腳靠近，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開口接著說道：“娘，回答我。”
聽到穆蘇的聲音，蘇歌才一愣，瞬間回過神來，眼神中帶著些失落，“是，我一直在跟著你。包括你被何武臣暗算，被赫連攸澤找到，你隨著他一同回宮，以及跟完顏泓烈一起去北蠻，我都在跟著你。”
蘇歌大大方方的承認，卻讓穆蘇有些意想不到。
她抿了抿唇，停頓了半天，才又繼續開了口，“那您為什麼……”
“蘇蘇，”沒等穆蘇問出口來，蘇歌就直接將她打斷，徑直走到她麵前，扶著她的雙肩，“有些事你不該知道，我也不想現在就告訴你，但是，這些事是既定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
“娘，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有什麼事還能是你不能告訴我的？還是說您隻是因為爹的死，隨便找個借口讓我遠離赫連攸澤嗎？殺死爹的根本就不是他，是何武臣！”
穆蘇被蘇歌的神秘莫測逼得大吼出來，她看著眼前的蘇歌，心中的情緒完全地爆發出來，胸口劇烈起伏。
“我知道。當初你爹毒發之後，他曾回來過，我為了不讓他發現端倪，用了龜息法糊弄過去。”
“那您究竟是為了什麼？”穆蘇搖了搖頭，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中帶著嘲諷，“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秘密能讓您這般防範，甚至於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能說？”
“我會將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但是，我要你隨我先回揚州。”
“我不會回去的。”穆蘇直接拒絕了蘇歌的提議，她直視著蘇歌，毫無躲閃，“如果事情說不明白，我不會走。或者說是我告訴攸澤一聲，否則他會擔心我的安危。”
“行，我陪你回去密室，你給他留一封信，到時候也好去揚州接你。”
看穆蘇十分堅持，蘇歌隻好依著她的要求。
穆蘇轉過身，順著出來時的路往裏麵走去，但是還沒有走進去甬道的門口，便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受到了重擊，在她失去意識倒地的瞬間，她聽到了蘇歌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