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幺……死了？！
聽到溫如言的話，穆蘇去端起酒杯的手頓了一下，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盡是不可思議。
“可是她明明……明明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會去尋死？！”
穆蘇看向溫如言的眼神瞬間淩厲，她半眯著眸子，語氣中帶著些冷意，“當初我離開之前我還曾經聽攸澤說過，你已經派了魅姬去向蠱王提親，而蠱王也已經答應了將淩幺許配給你，現在你又說她死了，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蠱王確實答應了將淩幺許配給我，而淩幺當時有也沒有反對，隻是在大婚之前，她去了我呆的別院，跟我說了這些東西。”溫如言緩緩伸出手，端起麵前的酒抿了一口，又放了回去，抬眼看著穆蘇，“少主，您不會覺得，淩幺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吧？”
說著，他又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您懷疑的也不錯，畢竟那丫頭死太過突然，就連蠱王，也為此事遷怒於我，讓我倚春閣險些跟蠱王為敵。少主，您心裏從來沒有過淩幺，如果不是當年我使用攝魂術利用那丫頭，隻怕她連自己心裏的話都沒有勇氣說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用去闖入你的世界，甚至是想辦法得到你，她想的，都是怎麼樣才能不給您惹麻煩。”
“您不知道吧？您跟赫連攸澤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在我的別院裏，獨自一個人，一壺酒一壺酒的喝下去……說實話，您問我是否已經忘掉了從前，我隻能回答您忘不掉，因為閣主給我的恩情實在太多，但是，我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不會去給閣主，給自己心理添堵。可是，淩幺跟我不一樣，她一直放不下您，卻又不敢在您麵前提及，她隻能將話全部藏在心裏，自己忍著。”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穆蘇抬頭看著溫如言，眼中的戾氣全部消散，隻剩下了愧意。
“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讓我好好幫你。還有，她謝謝你，當年在長寧鎮救了她一命。”
溫如言的聲音很輕，但是穆蘇心裏卻像是到劃了一樣的疼，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以及對淩幺的愧疚，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完成了對所有人的承諾，可是唯獨辜負了一個淩幺。
溫如言看著低著頭垂著眸子的穆蘇，輕歎一口氣，“少主，淩幺的死士是誰都不想看見的，您不能因為這個，而放棄了眼下需要做的事。”
“可是她的死，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
“在理說，確實是因為您，但是，淩幺跳崖死的，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溫如言的話讓穆蘇突然抬起頭，她皺著眉頭，看著溫如言，雙眼中帶著些驚訝，“什麼意思？”
“淩幺跳崖以後，我去找了她的屍體，並且將屍體帶給了蠱王。可是我發現，淩幺的屍體沒有雙眼，兩個眼珠全部都被剜了出來，我告訴了蠱王這件事，於是蠱王又派人去找了淩幺的眼珠，最後在寨子的懸崖上找到兩個眼珠。但我知道，那兩個眼珠並非是淩幺的，更不會是她臨死時絕望至極自挖雙目丟在懸崖上，所以，她的死，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