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小魚話落,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侯瑋目染怒意,隨之愣了一下。
紀澤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人站在門口。
時小魚看侯瑋的目光轉向外麵,再看到紀澤秀後,她立刻道句:“你們聊,我先走了。”
不管她事。
時小魚快步從紀澤秀身邊走了過去,他也沒有攔著她,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過了一會,他走過來問:“她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侯瑋已經鎮定下來。
“唐醫生,是唐天吧,你和他什麼關係?”
紀澤秀也不含糊,直接挑明了。
“朋友呀,你不是也認識他嗎?”侯瑋表上平靜的解釋。
“既然是朋友,他親你幹啥?”
侯瑋急了:“他什麼時候親我了,你糊塗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紀澤秀指了指她,轉身就走。
糊塗,他還沒老,不至於糊塗到聽錯話。
唐天他認識,家裏人有個頭疼發熱的都會過來看,老爺子生前的病都是一直由唐天的父親在主治的,唐老退休後,這唐天在醫學上的成就也不比他父親遜色。
說起來,兩家也是世交了,在他們父親那一輩就認識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與侯瑋有什麼關係。
紀澤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要去追時小魚。
時小魚倒也沒有急著走,下了樓沒多久,紀澤秀這邊就追過來了。
“小魚,你給我站住。”
還是那樣趾高氣昂。
時小魚也就站住了,回身。
“叔叔好。”
紀澤秀黑著臉問:“你剛才說唐醫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時小魚疑惑:“我不太懂叔叔的意思。”
“少給我裝糊塗,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
“……”她繼母一臉茫然。
紀澤秀被氣到了。
“怎麼,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時小魚搖頭。
得意倒也沒有多少,就是忽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年輕的時候怕是沒少招惹小姑娘,風流倜儻一生,自以為娶了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妻子安分守己的持家,沒想到還是背著他在外麵有人了。
這個人還可能是他們共同的朋友。
紀澤秀審視著她。
他現在就像一個偵探,急於要把時小魚之前那一句話弄明白,可到底關係到自己麵子的問題,又不好直接問她姓唐的醫生親了侯阿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叔叔,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時小魚轉身要走了。
他們兩口子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她也不想說太多。
既然紀澤秀聽見了,他可以自己去查呀。
這種事情想要查出來,難嗎?
紀澤秀想要再攔她多問幾句,到底是拉不下這個麵子,隻氣得咬牙切齒,轉身便走。
到處問旁人,不如直接去問唐天。
唐天的辦公室他知道,如入無人止境,他很快跑到了唐天的麵前。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他也是差不多的年紀了,醫生嘛,就是特別的會保養,再則,他是個極為講究之人,看起來一點不顯老。
他還戴了個眼鏡,看著一臉的斯文,真沒想到竟是如此的敗類。
這麼多年來,真的是看錯他了。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看他忽然門也不敲的就進來了,唐天便挑了眉。
“唐天,你給我說清楚,你和小瑋究竟是什麼關係?”
“……吃錯藥了啊?”唐天沒有答他,反諷一句。
“這麼多年來,虧我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卻背著我與小瑋做出這等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不用在我麵前裝了,我都知道了。”
唐天看著他。
他情緒有些激動。
他想了想,小瑋是不可能朝他說這些事情的。
既然小瑋不說,他又是如何忽然發現的?
紀澤秀見他一時之間沒有辯解,就知道和自己想的一樣了,氣得他上去就是一個拳頭打了出去。
唐天人正坐在辦公椅上,乍見他打過來,本能的就躲了一下。
他也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真打起來,不會輪給紀澤秀。
說起來,紀澤秀這個人實際上並不會打架,也就是拉個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