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要成親了(1 / 1)

“啊——”

賀玉卿發出嘶聲力竭的痛呼,推開陶鴻堯不顧身的從甲板上一躍而下。

“賀玉卿!”陶鴻堯驚恐之餘,本能的伸手去抓賀玉卿,卻連她一根手指都沒有碰過。他想也沒想,丟掉軍帽就縱身跟著跳了下去。

‘噗通’兩聲,巨大的力度濺起一團團水花。

“少帥!”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不少士兵接連跳了下去。一下子,江水之中多了不少個人頭。

“賀玉卿——”陶鴻堯心知賀玉卿不識水性,心急如焚的朝她方向搖過去。在滔滔江水中拉住了她往下沉的身體,拚著命的將她帶回了甲板上。

看著懷裏昏迷失去知覺的女人,陶鴻堯立即做了幾個人工呼吸才將她從昏迷中救醒。

“孩子,我的孩子……”賀玉卿渾渾噩噩蘇醒,推開抱著她的陶鴻堯就往欄杆外爬。

陶鴻堯跪走幾步到賀玉卿身邊,從身後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我不準你再想那個孽種,這麼想要孩子,等你養好身體我讓你生一個。”

“不要跟你生,別碰我。”賀玉卿此時的掙紮,對陶鴻堯來說無疑跟蚊子一樣。

“愣著幹什麼?立刻掉頭回府!”陶鴻堯強行將賀玉卿抱回船。

帶著賀玉卿回府的陶鴻堯,第一時間讓人請來了郎中為她診治。看著再度陷入昏迷的賀玉卿,他著急的在床頭來回踱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醒。”

“六姨太身子太虛,一時半會醒不來。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六姨太這條命怕是真保不住了。”

“最好治好她,要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陶鴻堯一聲,怒吼,將所有人都驅趕了出去。

整個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陶鴻堯坐在床頭,望著賀玉卿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手不由自主的輕撫上了她臉頰。

柔軟細膩的觸覺讓他渾身一顫,明明兩人隻是分開了一年,可這既陌生又熟悉的觸感卻讓他感覺相隔了許久。

“少帥,大帥出殯的前前後後都是姑娘在操持,這幾日姑娘受了風寒在床上說胡話,月兒求你去看看她吧。”

房間裏,月兒跪在陶鴻堯腳下。

陶鴻堯這才恍然回神,沒想到自己在這寸步不離的竟守了三天。

他筆挺的立在床前,凝視著賀玉卿那張依舊動人心魄的臉。眉頭不由得深鎖了幾分,賀玉卿對自己這般無情,甚至一度還要取他性命。

而自己為了這麼一個狠毒的女人,竟把對自己一心一意的金素玲給忘了,陶鴻堯輕歎一聲,為自己的不長記性無奈轉身。

“走吧。”陶鴻堯帶著月兒走了出去。

在陶鴻堯走後的第二天,賀玉卿才從昏睡中幽幽轉醒。她輕咳了幾聲,喉嚨裏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來人,來人啊——”賀玉卿虛弱的趴在床沿上,無力的衝著門口喊。這一喊,就從喉嚨吐出一口鮮血來。

“幹什麼啊!”負責照顧她的丫鬟不耐煩的走進來,看到吐在地上的鮮血,厭惡的連退數步,厲聲斥責:“把你的血咽下去別吐出來,吐在地上還要我打掃。”

“孩子呢?孩子在哪?”賀玉卿虛弱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無力的又跌了下去。

“我看你是瘋了吧,孩子不是早就給老大帥殉葬了。”

“不是的,我的孩子。”賀玉卿聞言心痛的落淚,丫鬟的話無疑提醒著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事實。

像是想到什麼,賀玉卿連忙抓著丫鬟衣服,急切的追問:“珍兒呢?那珍兒在哪?”

自己被抓了回來就說明她逃跑的消息泄露,那珍兒的處境也非常不妙。

“那賤丫頭不怕死敢放你出去,現在被關在柴房了。”說到這,丫鬟又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大帥這剛死你又來吐血,可真是個病癆鬼。少帥今天就要跟五姨太成親了,你要死也得扛著,可別現在來添晦氣。”

說完之後,那丫鬟不屑的哼了兩聲,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成親。

這兩個字再次在賀玉卿腦海中響起,她痛苦的深深閉上眼,記得當初陶鴻堯跟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可為什麼說娶就娶了別人,難道男人的誓言真就像這風沙一般縹緲難覓,可憐她卻死死守著這個誓言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