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在房間梳妝打扮的金素玲,從月兒口中得知陶鴻堯去了柴房看珍兒時臉色大變,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件事情千真萬確,是我聽負責看守珍兒的婆子說的,還說大帥下令,誰也不準再靠近珍兒。”月兒立在梳妝台旁,小心翼翼的低頭說著這一切。
“哼,一直忙著賀玉卿的事情,倒把這個小賤人給忘了。”金素玲握著手中的簪子,眼中露出一抹冷厲的恨意。
“我還聽說這小賤人跟大帥說賀玉卿不會投湖,大帥現在人不知道去哪了,你說大帥……”後麵的話月兒沒有再繼續說,但盡管如此,金素玲也明白月兒這話的意思。
金素玲手恨恨的打在桌上,跟月兒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靠過來,在她耳邊小聲吩咐:“你去……”
月兒聽後臉色陡然大變,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夫人,這樣做要是讓大帥知道了,到時候我……”
“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賀玉卿的事情你都做了,現在做這點小事還畏手畏腳,多一件少一件還有什麼區別。”金素玲嚴厲嗬斥。
月兒哭喪著臉,“可是。”
“還不快去,做的漂亮一點,別讓人看出來,要不然事情你我兩個人都跑不掉。”金素玲冷笑著說完,見月兒還戰戰兢兢,手搭在她肩膀上笑著安慰:“這件事情是最後一次。”
“是——”月兒猶豫許久,最後點了點頭。
金素玲凝視著月兒消失的背影,冷笑著往頭上插著最後一針發簪,才重新往花園去。就看到坐在湖邊發呆的陶鴻堯,也不知道他這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調整好最好的儀態才笑著在陶鴻堯麵前蹲下,“鴻堯,在這坐著做什麼?你還沒吃早飯吧?”
“今天我見珍兒了。”陶鴻堯目光凝視著遠方,眼神平靜到毫無波瀾。說出的話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金素玲說。
“說什麼了?”金素玲笑著握住陶鴻堯的手,端的是儀態優雅。
“她說賀玉卿一定沒有投湖,還說從來沒有跟我爹同過房,你說是不是她在撒謊?”陶鴻堯說這話時,才轉頭看向金素玲,深邃的眸中包含著太多複雜情緒,讓人有些看不透。
被陶鴻堯用這種目光看著,金素玲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那丫頭是玉卿的貼身丫頭,平日跟玉卿妹妹的關係不錯。”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珍兒那丫頭是在胡說八道了?你總說跟賀玉卿是好朋友,難道你不該勸我往好處想嗎?”陶鴻堯說完之後,麵無表情的從石頭上站起,渾身籠罩著深深寒氣。
金素玲心中咯噔一下,忙跟著站起來,“我不是那意思,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多說,畢竟玉卿妹妹如今已經不在了。我…聽說玉卿妹妹的屍體找到了,是真的嗎?”
“在巡捕房。”陶鴻堯淡淡回答了兩個字。
金素玲不動聲色端倪著陶鴻堯的表情變化,試探性的問:“那何時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