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嶽母登門造訪,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厲之沛攬著司慕的肩膀,保護意味明顯。
司母見狀,連忙堆滿笑臉:“你業務繁忙,我們也不好打擾你,其實今天來也沒什麼事,就想問問我們女兒映雪過得還好嗎?”
厲之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雙手一拍,遺憾道:“司映雪半年前就離開了,我業務太繁忙了,沒及時通知二位,是我不對!”
他拿司母的話堵死話題,惹得司父怒從心起,卻隻能生生咽下去。
厲之沛麵上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他緩緩補充:“不過,聽說她最近與承越的老總走的極近,小道上的消息將她傳的極其不好聽,什麼情婦,小三之類的字眼,簡直不堪入耳,嶽父嶽父可要慎重些,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別讓女兒給你們臉上抹黑,傳出去,不太好看。”
情婦,小三。
這些齷齪不堪的字眼一個個插在司父心上,他狠狠咬牙。
司母還想追問,卻被司父拽著,強行拉走。
這個臉,他丟不起!
眼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前,司慕才從不得呼吸的氣氛中抽出身來。
她掙開厲之沛的懷抱,不發一語。
“司映雪離開了承越。”厲之沛主動打開話題。
司慕聞言抬眸,聲音不鹹不淡:“你放過她了?”
“我早就放過她了,是她一直沒放過她自己,與承越牽扯上,完全是她自己的決定。”
厲之沛雲淡風輕的回答。
他永遠勝券在握,手上拿捏著許多人的命運,他享受著將人落在棋盤上的勝利感。
厲之沛一直都是厲之沛,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司慕笑的自嘲,她本來以為,他會為了她做出些犧牲的。
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
“厲之沛,我一個禮拜後走,墨寶那裏,我會和他好好說,一年我會回來兩次看望他。”
司慕的話讓他的淡然逐漸分崩離析,厲之沛牙關緊咬,臉頰上湧動的肌肉昭示著主人極大的隱忍。
半晌後,他出聲:“好。”
他放她走了。
這般輕易。
司慕眸色暗了暗,披散的長發從耳邊滑過一縷,恰好遮住眼底不為人知的失落。
“但你得答應我幾個要求。”厲之沛在她起身時快速說道。
司慕背對著他:“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我隻是告訴你一聲……”
“隻是吃幾頓飯,陪我去幾個地方而已,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厲之沛打斷她的話。
她的視線盲區內,不曾看到他心碎的苦笑。
司慕沉默著,良久,蹦出一個清清淡淡的字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