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我要見潤之,他不能這樣對我,我知道是誰想害他,讓他來見我。”
外麵傅雲珠尖銳的聲音,讓身旁的顧潤之醒過來。
他似乎看了我一會兒,我緊張得渾身都有些僵硬。
大概他沒看出我醒了,替我拉了拉被子,便起身穿衣走出去。
等關門聲響起,我猛然睜開眼。
早知道傅雲珠會來這麼一招,我好奇顧潤之會怎麼做,又能查出些什麼。
我跟著跑過去,貼著門偷聽。
“潤之,你的身體好點了沒有?當初我給你找腎髒找得多幸苦啊,那個莫言還威脅我,拿著我的錢就走了,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傅雲珠一直說著.
我知道,她隻有極度不安的時候,才會這樣。
她肯定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跑來探聽消息。
顧潤之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是嗎?我怎麼聽說是你阻止別人幫我治病?”
傅雲珠聞言一愣,接著笑起來:“什麼?你懷疑我,這麼多年,你就靠著我——唔——”
她忽然被捂著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
我心裏瞬間疑雲重重,這麼多年,顧潤之都靠著傅雲珠——靠著她什麼?傅雲珠之前不是應該和顧潤之不熟嗎?
那邊顧潤之冷冷嗬斥了傅雲珠幾句,最後道:“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如果你還想好好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危險的事情來。”
傅雲珠哽咽了幾聲,哭著跑出去。
我忍不住推門而出,看著顧潤之道:“剛剛,傅雲珠說這麼多年你都靠她,靠她什麼?”
顧潤之琉璃般的眼珠子淡淡掃過我:“你離開多少年了?自己想。我這麼多年,是有點拿傅雲珠當替身,可我發誓,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臉上一燙,有些不好意思。
“你拿傅雲珠當替身,還很有理了。”
“我覺得如果我對傅雲珠好,你肯定受不了,肯定會因為吃醋而回來。”他有些委屈地看著我,看得我一陣陣心虛。
捫心自問,我馬上承認自己的身份,多少也有這個原因。
我死了,顧潤之卻還對傅雲珠那麼好,一直將她帶在身邊,我就想憑什麼我要承受痛苦,而惡人卻反而這麼快活?
我的心變得猶疑而掙紮。
他卻趁機抱著我,眼底都是柔軟:“過去的,我們都讓它過去好不好?林夕,我今年三十多歲了,一個人的生命有多少個三十歲呢?我不想將我們的日子都浪費在爭吵和猜疑中。”
我聞言,想起那個愛我寵我的顧潤之。
如今,他又回到我的身邊,難道我真的要一輩子和他鬧?
想到這裏,我沉默下來。
顧潤之趁機抱緊我,我想看他的神情,卻被他攔住將我的臉按在他胸口。
那一刻,我忽然欺騙了自己,我可以不問不看,是不是有些傷疤就永遠不會被揭開?
……
那天開始我們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會買菜回來做給我吃,而我隻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將中醫撿起來,準備考醫師證。以前我就對醫學方麵感興趣。
加上自己得過癌症,而小耳朵還有糖尿病。
我有種期待,萬一我能精通中醫,給我和小耳朵開出很厲害的藥方,是不是我們都會沒事?
我真的再也不想經曆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