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小耳朵想顧潤之了,這孩子性格和顧潤之很像,什麼都藏在心裏。

於是,我摸摸他的臉,麵無表情地道:“因為顧伯伯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所以沒臉見我們。

接連幾天,我都有些緊張,但並沒看到顧潤之的身影,心裏終於放鬆下來。

果然隻是看錯。

這天,我帶著小耳朵去遊樂場回來,手裏拿著一大捧氫氣球,小耳朵高興得蹦蹦跳跳的圍著我打轉,並且和我說:“媽媽,以後我要開個很大很大的遊樂場,讓你和我爸住在裏麵,每天玩遊戲。”

我有些疲憊,但還是敷衍道:“好啊,那媽媽要一個大城堡。”

“夕夕。”忽然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在後麵叫我。

我手一顫,五顏六色的氣球瞬間飛上了天空。

我不敢回頭,一把拉住叫著氣球飛跑的小耳朵,轉身就走。

和他說得已經夠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找來?!

顧潤之很快跟來,一把拉住我的手,他追我追得很幸苦,臉上都起了一層薄汗,一雙幽黑的眸子緊緊鎖定我:“夕夕,我找得好幸苦。”

“顧先生,請你放開,不然我就要叫非禮了。”我勾起嘴角,冷漠而諷刺地笑了笑。

“非禮?好,你叫把,如果這樣就可以抱你一下的話,我寧願為你坐牢。”顧潤之開始隻是瞪大了下眼睛,下一秒就將我緊緊攬入懷中。

我被他的無恥驚呆了,掙紮著道:“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動手打人了。”

“如果打我能讓你消氣,那你拚命打吧,夕夕,我知道錯了,我們回家好不好?”顧潤之不但不放,還將我抱得更緊,語氣裏的溫柔似乎要透出蜜來。

我被他假裝失憶的樣子給氣笑了,忽然放棄掙紮,抬頭用冷冽的目光看著他問道:“怎麼,你以為我離婚隻是想你引起你的注意?想不到今時今日,你還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是以為我隻是無理取鬧嗎?顧先生,請自重,我馬上就要結婚,我的未婚夫會誤會的。”

顧潤之開心的表情瞬間凝結在臉上,他的眼眸沉了沉,稍微放開我一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結婚?我們剛剛才分開一年,你要和誰結婚?”

“我要嫁的人是錢離,難道你沒猜到麼?”我強忍著暴躁和難受,一把掙脫他的控製,轉身拉著小耳朵衝進屋內,關上了門。

我猶豫了下,沒打電話給錢離。

還是決定自己處理掉這件事。

那一夜睡得很不好,第二天,我直接帶了簡單的行李,拉著小耳朵準備離開這裏,直接去找錢離。

可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了顧潤之的車,他立刻從車裏出來,叫著我的名字:“夕夕。”

我見他胡子拉渣,精神也不太好的樣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而這時,不知道錢離是不是得到消息,也趕來了。

他立刻將我攔在身後。

我靠著錢離的後背,警惕地道:“顧總,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我想,我不欠你什麼了。”

“夕夕,你給我個機會解釋,之前我一直不說是因為傅雲珠她——”顧潤之柔聲道,眼底帶著我無法理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