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使她解釋了,洛禹謙也不會相信她。
在他那裏,她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洛禹謙衝洗幹淨,換了身衣服下樓,走過時今歌身邊時。
他冷瞥她一眼,“時今歌,告訴你個壞消息,時氏的股票一直在跌,可能再過一個時辰,你那些股東就要坐不住了。”
洛禹謙起身,抬起腳,時今歌下意識以為他要踹她,抱著頭縮到牆角。
看著她這個樣子,酣暢淋漓之餘,還有絲異樣的不知名情愫,好像是……憐憫。
憐憫?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憐憫她,也不會同情她,因為她,時今朝才會死。
他的今朝……
洛禹謙一腳踹開腳邊他的手機,砰一聲,手機打在牆根上,屏幕立時碎開,玻璃渣子亂濺。
時今歌挨得近,手臂一片全被玻璃渣子濺進肉裏。
沒多久,豆大的血珠冒出來,密密麻麻的血痕,看著瘮人。
時今歌攥緊拳頭,才忍下切膚的疼。
那個男人,他理理衣袖後,雲淡風輕的離開了。
時氏股票大跌,這是她腦海裏唯一想的事。
她爬起來,收拾好自己趕去公司。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連正在合作的企業因不看好時氏的發展,寧願違約也不要繼續合作。
時今歌帶上方案跑了幾家企業,沒有一家的經理願意見她。
不得已,她直接帶著項目方案去酒店攔合作方。
酒店大堂,時今歌來回踱步。
終於合作方的經理在幾人的簇擁下走進來。
經理右邊,是她老公,洛禹謙。
這樣的競爭對手,她還有扳回一城的餘地嗎?
沒有!
在看見洛禹謙那分鍾,時氏宣布死亡。
她的心直墜進寒淵,全身透著死寂一樣的冷。
幾人先後進去包間,洛禹謙最晚進,他手插在兜裏,走近時今歌。
“你動作還是快,這次又想用什麼方法勾.引合作方?”洛禹謙冷笑。
看著這張臉,時今歌腦海自發想起他對她施暴的過程。
記憶就像利刃,一刀刀剜著她心口上的血肉,那握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愛著的人。
“為什麼?”她有太多要說的話,可是說出口,隻剩下這三個字。
“時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時今歌清楚,這是他折磨她的方式之一,用親情的長鞭,抽打她,直抽到她剩下最後一口氣。
不……是斷氣!
他想她死,可又不想她死得太便宜。
想想今朝,活活的被燒死,每想到這裏,就像有千百螞蟻啃嗜著他。
所以,他怎麼可以讓她輕易死去。
“洛禹謙,你別忘了,今朝也是時家的人,她要是看到你這麼對她的家人,她……”
啪,在她提到今朝時,洛禹謙已經抬手,毫不猶豫的甩了她一巴掌。
被打的那邊臉頰已經麻木,耳鳴不斷,好像洛禹謙在說著什麼。
等她隱約聽見時,他已經進去包間。
從酒店出來,時今歌心不在焉。
快要到公司的時候,她想到一個人,洛禹謙生意上的死對頭秦傑。
那個人,隻要能讓洛禹謙不愉快,他什麼都願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