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歌早早的到達約好的酒吧,她在包廂裏等了許久,才見秦傑來。
秦傑的開場白就是喝。他話不多說,先幹為敬。
“秦總,我幹了,你隨意。”
自打接手時氏,為了練酒量,時今歌曾經喝了吐吐了喝,甚至喝暈死過去,醒來後又接著喝。
即使已經極限,她還是要堅持。
秦傑看著她,沉默不言。
時今歌喝到第四杯,秦傑才冷冷開口,“什麼事?”
時今歌大致說了下通耀有意要入手的項目,話她點到為止,秦傑是個聰明人,馬上明白。
臨走,看住她道,“你們不是兩個口子嗎?你來找我,為什麼不去求他?”
她也想求,可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秦傑離開,時今歌去了下衛生間。
出來時,她新換的手機進來一條短信,發件人,時今朝!
她拿手機的手僵住,迅速蔓延全身,她不能動了。
時今歌顫著手指點開短信,“姐姐,你往門口看。”
看完短信,她立即抬頭,果然在門口看見“時今朝”!
女人的那張臉和死去的時今朝太像了,太像了……
“今朝!”時今歌低呼一聲,人立馬追出去,追到門口,那個女人已經穿過酒吧門口的馬路,走到對麵的街上。
“時今朝”站在對麵,對著她笑。
那笑,在時今歌看來,溫柔繾綣。
她失去往日的冷靜,顧不得車來車往,直接橫穿馬路。
耳邊,車笛聲四起,車子擦著時今歌的身邊飛竄而過。
“你麻痹的不知道是紅燈呀,要不要素質。”從身後過去的司機破口大罵。
時今歌終於走到街對麵,卻看不見“時今朝”人。
她急忙回撥電話過去,電話無人接聽。
四下裏尋找,仍是沒找到“時今朝”人。
看著往來人攘的街道,時今歌感覺腦袋空空的,不得不深深吸口氣。
這時,鈴聲大作的電話驚回空白的時今歌。
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洛禹謙秘書焦急的聲音傳來。
“時總,你回家了嗎?”
“沒有,怎麼了?”
電話裏,秘書告訴她,洛禹謙一個人喝了很多悶酒,勸都勸不住。
掛了電話,時今歌趕車回家。
回到明苑,她推門進去,客廳裏沒開燈,隻有幾盞昏黃的壁燈,暈著融融的暖意。
時今歌的手搭在開關上,正要開燈時。
“不準開!”聲音極淺且冷,是洛禹謙的。
聞聲,時今歌馬上頓住動作,收回手,她輕手輕腳換下鞋子。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時今歌站在那,不敢靠近。
此刻的男人,散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她也不會上去自找沒趣。
洛禹謙看著她,忽地冷笑一聲。
時今歌心咯噔一下,正如秘書說的,今晚的洛禹謙有些不對勁。
他的笑……看著瘮人……
“那個……你要是沒什麼事,我上樓了。”時今歌不敢去直視他的目光,他那雙眸子裏暈著殘冷,還有她看不懂的情緒,光是看著她,已經足以讓她頭皮發麻。
洛禹謙止住嘴邊的笑,目光跟著時今歌移動。
在她上去樓梯時,他起身,像頭蟄伏已久的野獸,突然發現自己的獵物,猛地撲殺上去。
洛禹謙怒著眸子抓住時今歌的手臂,狠力一扯,時今歌被他杵在地上,聽得一聲悶響,她的手脫臼了。
“時今歌,我問你,兩年前的那場火是不是你放的?”洛禹謙問話時,明明已經在暴怒邊緣的他瞬間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