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一驚,他忙道:“皇兒可沒這心思,那些想廢掉太子妃的都是心懷不軌,皇兒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太後淡淡的應了聲,然後她看向甄皇後眼神鋒利道:“那皇後呢?皇後是不是想廢掉太子妃?”
提及甄皇後,她這心頭一驚,忙道:“兒媳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又豈敢有。”
“是麼。”太後眼神深深的看著甄皇後,看似很隨意道:“聽說皇後你特意為太子選了幾位側室,個個都是人比花嬌,端莊典雅,身份尊貴呢……”
甄皇後被太後淩厲的眼神給看的心裏發毛,此時又聽太後這麼一說,被鳳袍寬大袖子遮掩著的雙手死死絞著帕子,麵上卻是恭順溫和笑道:“母後確有此事,並且太子妃也同意的,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兒媳要提前打算。”
“未雨綢繆倒是有心了。”雖說是誇獎之意卻在太後的語氣聽不出半分,下一刻平淡的語氣一改鋒利道:“皇後,哀家今個把話給你挑明了,這太子妃之位還有將來皇後之位隻有白家的人能坐,並且隻有白家的嫡女白玉珠才可以!”
這話一出,不知甄皇後一怔,風元也滿臉驚愕,更加震驚的是白玉珠,她沒想到太後在自己身上寄語的厚望這麼深。她有點受寵若驚,但又覺得這沒什麼,畢竟太後是知道自己和師傅間的約定,更甚,太後在自個身上花費的心力如此多,也不想白白浪費吧。
“兒媳明白,母後放心。”甄皇後臉色微僵的回應著太後。
“皇後是個聰明人,向來說一是一,哀家信得過你這話。”得到甄皇後的許諾太後的語氣這才溫和了不少。
稍許,太後又開了口,道:“太子納側妃的事,太子妃雖然願意,可太子不願意。況且,這事在哀家來看其實起不到什麼作用,哀家看就暫且先別納了,雖說皇後是好意,但咱們還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兒媳都聽母後吩咐。”甄皇後畢恭畢敬地言道。
太後一開口總要讓人心中抖三抖,甄皇後這可抖了不少次了,了解宮中往事的人誰敢不把太後放在眼裏,雖說她貴為天下國母,後宮的主子,可太後不簡單,這人還沒說話渾身散發的鋒利就能把人給刺死,連她都緊張。
對於風夜寒納側妃的事,要是放做以往他愛納幾個都不管她的事,可眼下她喜歡上了他,醋意直接就心頭不停的狂湧,麵對甄皇後她沒法子反駁,這眼下有太後為她撐腰,麵上恭恭敬敬的,心裏著實喜悅極了。
難得人齊,太後倒也沒急著回壽德宮,並且和皇帝他們一同用了午膳才回宮。從大清早折騰到晌午,白玉珠身心疲倦舒舒服服的依偎在風夜寒懷裏打算補個午覺。
風夜寒也看得出她累了,隻是安靜的擁著她,等她沉睡之後他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了東宮。
壽德宮。
“坐吧。”太後嗓音難得溫和道。
“謝太後。”風夜寒恭敬應著。
“你和玉珠進展的不錯,隻是還是不夠,哀家覺得吧,該快些同房,早些讓她懷上龍裔,她也規矩,也能牽製住白清他們,隻要你有了後裔,地位也牢固,你說呢太子。”太後端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風夜寒。
風夜寒微微一怔,他輕聲道:“皇孫覺得太快了些吧……”他可沒忘記太後讓連嬤嬤端的那碗下了“藥”的涼湯,意思多明顯啊,可他還是覺得太快。
“快?”太後稍微提高了些銀兩,她直視著風夜寒道:“這一點都不快,你和她大婚眼看著都快一年了,連個夫妻之實都沒有,這像什麼話呢。大婚當晚交了個白綢便算了,她的肚子可不能一直都是平的。”
“皇孫知道太後好意,可她還沒準備好。”風夜寒在說這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白玉珠跟個貓一樣的慵懶的躺在自己的懷裏,動心不已。
每次擁她入懷,他就佩服自己的定力,他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然而也是想象,他對她許過諾,沒有她同意他絕對不碰她分毫,故此,肌膚之親,太早,他也怕嚇到她。
“你管她準備好沒準備好,隻要你準備好了不就好了。”太後不免責怪風夜寒,“哀家瞧著你們現在好的不得了,她那麼黏著你,你還怕什麼。”
“實在不瞞太後,皇孫對她許過諾,沒有得到她的允許,皇孫絕對不碰她半點。”風夜寒猶豫了許久才言道。
太後眼中劃過一道驚訝,她思緒了片刻,她溫聲道:“能得到她的同意得到她最好,那萬一一直得不到她,你該怎麼辦?你告訴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