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巧言令色(1 / 2)

“嗬……”拓跋澤冷笑一聲,他雙眸凝滿寒霜道:“本王想走,誰都攔不住。”

“想走誰都不會阻攔。”此時太後的聲音忽然響起。

殿中所有人都麵色一怔,同時看向了殿門口的方向,隻見太後身穿福祿錦繡紋長袍,外披白底綠萼梅披風,鳳髻上點翠花枝鳳尾簪,柳眉之下一雙深邃的鳳眸帶著深沉的鋒利,周身散發的尊貴氣勢帶著無形的霸氣。

連嬤嬤扶著太後慢慢走進正殿,風元起身看向太後行禮道:“皇兒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

白玉珠看向了太後,卻在下一刻隨著眾人異口同聲對太後請安。

“免了。”太後聲音很平淡,她進入殿中誰也未看徑直走上主位慢慢坐下。

一旁連嬤嬤連忙為太後遞上鳳棲梧暖爐,又端上一杯暖茶。

太後手捧著暖爐這才放眼瞧著殿下人,言道:“都站著做什麼,有事坐下來說。”

正哭的梨花帶雨的安陽公主在看到太後來時,小聲的抽泣著。

太後身上的威嚴氣勢震住了殿中所有人,這讓拓跋澤本想繼續說下去,奈何在思及一番後便選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墨宣眼神深邃的看著太後,走到白玉珠跟前輕聲道:“先坐下吧。”

風元坐在太後身旁的主位上,他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後,又轉頭看向殿下這些因為太後而來神色各異的眾人,緊抿著唇倒也沒吭聲。

風夜寒看到太後來,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白玉珠坐在師兄身邊的椅子上,她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太後,正巧和太後來了個四目相對,她頓時心口發緊,隻因為太後的眼神太過的鋒利,就像一把無形的匕首狠狠的刺進自己的胸口。

“皇上,你給哀家說說這又是再鬧哪一出?”太後收回看向白玉珠的眼光,她側目看向皇帝風元問道。

風元聽母後問及,便一五一十的將在獵場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母後,其實他很清楚,母後忽然來到鳳藻宮並非偶然,白玉珠射傷樓蘭安陽公主的事情她不可能沒收到消息……

“那哀家剛到外麵就聽到殿內爭吵,就為了這一樁事情……”太後聲音冰冷透著徹骨的寒。

“回稟太後,因為清平公主……”風夜寒見太後眼含寒霜,他便出聲言道:“找到了新的證據來證明她未是有意射傷安陽公主,奈何二皇子、三皇子不願意前來見皇上,而後清平公主前去雲照宮時,皇孫、五皇子一同陪她前去,根本沒有傷害安陽公主,她隻是問及了在獵場的情況而已……”

“太子殿下……安陽知道太子殿下很愛清平公主,可也不能因為這份情就偏袒清平公主,在雲照宮時,她凶神惡煞的問著安陽關於獵場之事,看……”安陽公主淚眼模糊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夜寒,而後她便伸出手腕,她撩起衣袖就看到她手腕上一圈的青紫。

她痛苦的對風夜寒言道:“本來安陽不想講的,但是太子殿下太傷安陽的心了,看啊,這就是清平公主對安陽所做的事情……”

白玉珠真的很佩服安陽公主這嫁禍自己的手段,她的確撫過安陽公主的手腕,但隻是食指在腕上把脈並未傷及,想必這又是這位會演戲的安陽公主趁人不注意自己弄傷的吧。

風夜寒看了一眼安陽公主的手腕,又直視著安陽公主意有所指道:“既然清平公主將你弄傷,你剛為什麼不對皇上說呢?從你醒來到此刻已是很久,你自己弄傷去嫁禍也未必。再者,都是將證據的,你有證據證明是清平公主弄傷了嗎?”

話鋒一轉,他鳳眸凝滿寒霜,語氣帶著鋒利道:“休在這裏血口噴人。”

“證據?”拓跋澤一看風夜寒幫著白玉珠為難自己皇位安陽公主,他頓時冷聲對風夜寒道:“何來證據?太子殿下派人將小王們支去壽德宮,太子殿下和五皇子都是偏向清平公主的,安陽怎麼說得過你們。”

“你錯了,還有夜淩,問問夜淩,清平公主有傷害安陽公主嗎?”風夜寒眉目間帶著冷傲,他直視著拓跋澤又道:“夜淩的回答以示公正。”

“夜淩幫著清平公主,何來幫著我們?誰都知道天地蠱在你和她身上,你們用天地蠱威脅他,他自然會幫著你們撒謊。”拓跋寒沉不住氣頓時厲聲道。

“此話差矣,何來威脅之說?我們的命可是握在他手裏,他要我們生我們便生,他要我們死我們便死,威脅?他來威脅我們倒是可以。”風夜寒沉著應對的拓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