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峻棱還未到他們村查訪,他們村裏便人手一張苟峻棱的畫像,各個對著外頭翹首以盼,恨不得早日見到苟峻棱。
一日清晨,梁萁木蕩悠悠的來到茅草棚裏,空望著眼前的一切,將手中的畫像丟在了桌上。
梁芳正坐在那,被梁萁木的一係列動作給弄懵了,一時都有些無措。
畫像上有一張清秀俊俏的臉龐,眉眼帶笑,舉手投足間像是花開花放,讓人不由生出幾分好感。
梁芳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無數長得好看的人,畫像上的那個人在二十一世紀一抓一大把。
“苟峻棱?”梁芳望之儼然眉眼一顫。
她這些日已經聽梁啟垣說過無數遍此人的光輝事跡了,心中也知苟峻棱這個人是如何如何的優秀了,但偏偏對此人沒有好感。
“嗯,你娘特地讓我拿給你看。”梁萁木坐在凳子上,望了望梁芳。
梁芳抽抽嘴角:“爹,你看下女兒。”
“咋了。”梁萁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撓撓頭感覺無奈。
“女兒長得一張灰土般的臉,哪配得上苟官爺?”梁芳抿了抿唇。
梁萁木聞言微怔,數落道:“虧你還是微微梁萁木的女兒,連這個自信都沒有!”
梁芳笑了笑,朦朧間神情微沉,一種恍惚感聚集而來。
天空中猶有落日餘暉,梁芳緩然前行著,瞧見瞿威苦悶的在角落頭罰站,不禁起了玩笑心。
“是你讓人來打我哥的吧。”
“嗬,就是我,你哥哥活該,其實你也該死!”瞿威神色不撓,一股怒氣攀岩入心。
啪!
清脆的一個聲音響起,瞿威感覺無地自容,臉頰隱約間被打到發紅。
“別以為我現在被罰站,你就可以任意打罵我!”瞿威的聲音變得惡狠狠的,眼神透出令人厭惡的戾氣。
“哦。”梁芳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再往前一步,細看瞿威那張發青的臉。
瞿威因為那事被何村長好好的指責了一頓,如今連王寡婦也不待見瞿威了,就準備讓瞿威在這裏站個一天彌補過錯。
“我臉上的傷都是你哥哥害的,我娘親那事被戳穿出來是被你害的,你們梁家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瞿威的語氣越發陰狠,順勢掙脫開了手臂上的捆綁,直接打了過去。
在手還未碰到梁芳臉龐之際,突然感覺手臂動不了了,整個人僵住,一種惶惶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你給老子下了什麼毒,為什麼老子不能動了?”瞿威怒吼道,口水都跟噴泉般溢出。
梁芳隻是笑笑,轉身離去了。
方才梁芳趁著瞿威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穴位下留下一根冰針。
她親手製造的人冰針很細,被紮進去隻能感覺到如蚊子咬一口般的輕痛,且過不了幾久便會融化,很難被人發現。
發覺空間戒指裏存放的東西能保存得很久且不壞,她把很多的東西往空間戒指裏存放,包括水果和蔬菜及一些珍貴的物品。
苟峻棱在蓮湖村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梁芳雖對苟峻棱沒有好感,但並不妨她正在升騰的好奇心,一聽苟峻棱出門便衝過去。
烏壓壓的人擋在梁芳的麵前,無論梁芳如何躍起,能夠窺到的隻有來人的頭發,其他的根本看不下。
在多重的阻力下,梁芳興致缺缺準備走人。
一個驅人的聲音卻讓梁芳止步:“你們快讓開,不然苟官爺難下來。”
眾人頓時讓出一條道,一個身姿清榮華貴的身影緩緩從轎子上下來,臉上帶著溫然的笑意,和村中的凡塵俗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梁芳仍舊保持著冷靜,學著記憶中連續劇的樣子拜了拜苟峻棱:“民女見過官爺。”
眾人的嘴裏傳來噗嗤的笑聲,特別的陳莉,笑得極為快活,還朝著梁芳指去:“你這個沒臉沒皮的,還不退開?”
苟峻棱的眸子掠過此地,發覺蓮湖村一大堆少女婦人毫不拘謹的看著他,唯有方才那個給他行禮的女子顯得漫不經心的。
細看之下他發現梁芳的周遭圍繞著霧氣,模糊到五官都有些模糊,仿佛梁芳是個不真實的人一般。
“你不屬於此!”苟峻棱的臉色一沉,指著梁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