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入住,第二上午就走吧。”
“嗯。就是這樣。”
“即使用假名,那麼前台不記得誰與秋山同行嗎?”
“伊東君,沒想到你從來沒有住過情人旅館啊!怪不得你不懂得其中的‘奧妙。’”
高柳調侃著。
“這個……我……”
“這些飲食男女為了不被人發現,通常都是一個人登記。這家店更是為顧客著想,入住和退房都可以通過自助機器。”
“自助?神啊!”
伊東瞬間石化。原來可以這樣啊!
“不僅如此,旅館入口非常隱蔽。你要是約人去,會找不到的。另外,這個旅館還有地下停車場,直通旅館內部。”
高柳看著伊東的樣子,忍笑道。
伊東完全服了。看來旅館老板真是煞費苦心哪!
“確實,這樣有沒有同行者根本就無法確定了。”
“是啊!所以我們把這歸結為意外死亡,沒有成立搜查本部。”
“看來我隻能對老師此人失蹤了。謝謝您警部。相信老師也不會想到,曾經涉世未深的堂侄,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伊東表麵苦笑,心中卻狂笑不止。
“人都是會變的!伊東君,你還有事嗎?”
“高柳警部。真不好意思。”
“那我先失陪了。”
“謝謝您幫助我這麼多。即使我回到東京都,也會記起您的恩情。您請便!”
伊東走出警察署,到了JR姬路站。然後原路返回京都。
在電車上,他琢磨起秋山的猝死。
也許秋山有同行的女學生。他猝死浴室。按常理如果有女學生在場,她隻能選擇逃跑。雖然她沒有罪責,但是會作為容疑者受到警方的盤問。這樣一來,無疑就曝光了。女學生估計會被校方退學。因為“援交”違法,會影響學校聲譽。
但是他還是有些在意。
他重新去了學園。發現B在那裏的時候,秋山當時還沒有辭職。
如果B就是另一個秋山和羽所的兒童的話……也就是,秋山和B之間有條看不見的線。
再深想下去就更不得了。如果B長大後來複仇,那麼高柳警部懷疑秋山的同行者不就是……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
仇恨果真是強大的事物!隻是……被仇恨驅使著才能活下去,也太沉重了一些。
現在是平成時代末期,又不是平安時代。不需要那種武士精神,不需要為主家拚死。得自私一點,活下來就好。
男兒也好,廢物也罷!仇恨可是最終能把一個人逼向絕路啊!無論怎麼,奪取他人的生命不是國民的責任和義務啊!
下午伊東又去了大阪,他要查明為什麼A可以得知柳原具體去美國的時間並購買了同一班機票。
然而他在大阪獲知了更多的東西,讓他心情沉重起來。原來一切都有根源……
四月二十三日,月曜日。
清晨,伊東醒了過來。昨晚他睡得很晚,因為腦子裏總在想這些的人和事。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了,但是有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也需要搞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