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嘿嘿一笑,一個烤饅頭已經被他吃完,饑餓得到了緩解,他就把筷子上的另一個拿下來揣到懷裏,“我還是得謝謝你們,給我這麼好吃的兩個饅頭。”
比他以前在鎮上那家酒樓的泔水桶裏撿到的那小半拉饅頭都好吃。
“吃完了就走吧”,光海擺擺手。
虎子捂著懷裏的饅頭,沒有動步子,說道:“小輕輕說了,還給我紅薯呢。”
“都給你裝好了”,在外麵能把這廚屋裏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根生就提著那小半袋紅薯到廚屋門口,“給,快拿著走吧。”
虎子見給了那麼多,一時有些愣住,馬上抬手揉了揉略微發熱的眼眶子,幾大步就跑出了廚屋將那個布袋子緊緊抓在手裏。
轉頭看見樂家四兄妹還在院子裏站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樂峻,樂巍,我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以後能用得上我的,盡管開口。”
樂峻對他沒什麼好印象,當初妹妹都兩頓沒吃飯了,得三婆婆給一個餅子,這家夥都搶,現在為搶一個紅薯又把妹妹推到雪地裏,這些在樂峻看來就是品性不好。
這種人能用嗎?不能啊。
因此樂峻很不客氣地道:“快走吧你。”
虎子看他們一眼,留下一句“你們的恩我記下了”,就抱著那小半袋紅薯,撿起他的破背簍跑了。
虎子都走了好一會兒,樂輕悠腦海裏還時不時會出現他那手上的一塊塊凍瘡,這裏有太多受苦的小孩,是她前生活二十三年都沒見到過的。
雖然這個時空有相比於小麥來說高產很多的玉米和紅薯,然而很顯然,依然處在貧困中的家庭卻並沒有少多少。
她能做些什麼嗎?
見妹妹的興致不太高,擔心她是被剛才的事嚇住了,樂巍便不讓他們在外麵玩了,“都回屋裏寫字吧。”
樂輕悠本就沒多少堆雪人的心情,便放下手裏正拿著鏟雪的小鏟子,牽住樂巍的手跟著他回屋去了。
不一會兒,方宴和樂峻也回了屋。
桌子上樂輕悠已經把筆和紙給他們放好了,她正坐在高一截的凳子一筆一畫地描紅,他們進來她也隻抬頭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那兩個位置上的紙和筆上。
不用說,方宴、樂峻便都坐下來,拿起筆開始認真寫字。
時間在細微的沙沙寫字中流過,屋裏的安靜突然被外麵響起的說話聲打斷,隻聽光海笑道:“五舅老爺來了,快請進,喝杯熱茶驅驅寒。”
“孩子們呢?”趙安國問道。
“都在屋裏寫字呢”,光海的話剛落下,樂巍和樂峻已經走出來,將趙安國迎到了屋裏,秋果緊跟著端茶進來。
趙安國端著茶杯喝了口,才問樂峻:“這是誰家的孩子?”
樂峻就把前些日子買了三個下人的事說了,“等我們都去私塾後,家裏也有人和輕輕作伴。”
趙安國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兩張大字看了看,笑道:“這字寫得不錯”,隨即看向在旁邊站著的小外甥女,“輕輕也在練字?讓舅舅看看怎麼樣。”
樂輕悠三人練字的地方是屋子中央的圓桌子邊,樂輕悠寫的那張正在圓桌子的另一麵放著,不過趙安國手長,說著長臂一伸,就把那張紙撈了過來。
“這真是輕輕寫的?”趙安國看著紙上一筆一劃清清楚楚的字跡滿臉驚訝,隨即重重點頭,“咱家還真有望出個小才女啊。”
跟著就交代樂峻,“閑暇的時候多教教你妹妹,認字識理總是沒錯的。”
樂峻笑道:“不用舅舅說,我們每天背什麼,都要讓輕輕跟著讀兩遍,她現在認識的字都有好幾百個了。”
趙安國聽了很欣慰,又問他們背書背到哪兒了,挨個查問過他們三個背書的情況,才笑著道:“這就沒問題了。今天上午舅舅去告知陳先生改名的事,說起了你們,得知我想送你們到他那讀書,老先生很高興,隻讓我帶你們過去瞧一瞧,如果跟得上,過了年便能直接去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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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給我票票的親們,具體的名字就不在這裏貼了,我都有認真地看,謝謝親愛的們,挨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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