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聽憑將軍安排”,季玄泰說道。

東將軍笑著點點頭,讓他退了下去,沉吟著對一旁的謀士道:“這個人必須在這一場戰役中除掉啊,不然這東北守軍,我可半點地位都沒有了。”

三個多月,季玄泰憑借彪悍的武力和殺敵的狠勁,一下子成為五萬東北軍最為敬佩和信服之人。

這是當初看到這小子隻有一股殺敵的蠻勁而不得不提拔他的東將軍萬萬沒想到的。

八月下旬,大周軍隊主動向江上的安開軍發動攻擊,主帥東將軍親自上陣殺敵,他想收攏軍心,卻忘了天道有輪回、槍打出頭鳥這兩句話。

在他布置的暗手假充安開軍那方將淬毒的箭矢射向正在敵軍中砍殺的季玄泰時,一個帶著倒鉤的在太陽下異常奪目的箭簇也旋轉著朝他射來。

季玄泰身手靈活,身子隻略微一偏,根本沒用躲,那隻幽藍的箭矢就插在了他身後的一個安開士兵身上。

與此同時,他手起刀落,非常輕鬆地就解決了兩個明顯是大著膽子來圍堵他的安開士兵。

轉頭,看著那個隻手臂中箭卻嘭地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動靜的士兵,季玄泰眉頭緊皺,他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沒有絲毫猶豫,就挑起地上的一根長槍,向那個又打起弓箭的安開士兵踢去。

在這混亂廝殺的場麵中,他踢出去的長槍竟然極準地就嗖地一聲插入了那人的咽喉。

看著長槍直破去一半才停止住去勢,而那人也死了個通透。

有這樣的準頭,是難得運氣,而那長槍去如千鈞的力道,才是他的實力。既有運氣又有實力,這果然是屬於他的地方!季玄泰微微勾起一抹薄笑,將手中不停滴血的長刀再次舉起,一抹勾掉兩個安開士兵的生命。

彈指間,他腳邊已經躺下四五個安開兵士,後麵才突然如水入滾油一般響起一陣驚慌的呼喊:“東將軍被敵軍射殺了。”

幾乎所有的大周士兵都下意識在這時看向衝在最前麵的季校尉,季校尉還在,這仗就能贏,將軍死了也不怕。

季玄泰回頭看了眼,掀起一抹薄涼的笑容,揮刀打掉在他回頭這一瞬射過來的箭矢,他高聲喊道:“為東將軍報仇。”

“為東將軍報仇!”

山洪般的聲音隨之響起,黑壓壓的人群呼喊著揮舞起手中的刀槍。

兩個謀士卻被季玄泰那一眼看得涼氣從腳心直衝頭頂,兩人也顧不上管東將軍跌落在馬下早已沒氣的屍首,一點點退到戰圈最後,拔足而逃。

看著更加凶猛的大周士兵,安開這邊的主帥一下子扔掉手上的弓箭,轉身幹脆利落地道:“弓箭手墊後,主力回國。”

攻打大周的最好時機已經過去,待天一上凍,他們前不能進後不能接到糧食補給,早晚得完。

本以為此次進攻,大周對他們沒有多少防備心,能夠十拿九穩地攻下榮州城,卻沒想到他們那裏會出現一個殺神,不,那個人簡直是殺魔、死神,竟然堵得他們連蘭江以東五裏都沒能推進。

來年再想攻打大周,恐怕會更艱難。

安開這邊一有退軍之勢,季玄泰就從地上挑起一張弓,沒有箭,便用散亂在地上的槍。

一槍射出,竟然又是準頭十足,那邊江船上剛轉身走了兩步的安開主帥隻覺一股銳痛襲來,他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看貫胸而過的長槍,然後嘭地一聲摔倒在地,駭然、不甘心,永久地保存在了他那雙永遠也合不上的眼中。

季玄泰看著手裏的弓,哈了一聲,緊跟著,一直跟在他身後兩翼的陳虎等人就高喊起來:“安開主帥被季校尉射殺了,兄弟們衝啊。”

……

東北守軍大敗安開軍的消息傳到湖州時,樂輕悠正忙著做葡萄酒、葡萄汁、金絲蜜棗。

這天,傍晚的陽光慵懶地打在牆上,樂輕悠和草兒還有雲老夫人正一人一個小板凳,圍坐在一個大籮筐邊兒上,挑揀其內不規整的或是有紅點、爛點的大青棗。

這個棗是山裏的棗樹上結的,都是細長的圓柱形,用來做金絲蜜棗最為合適。

見樂輕悠連蜜棗都功夫和耐心做,雲老夫人便嘮叨著:“趕明兒讓夜平去街上買兩個豬後肘,我教你做火腿,三個多月做好,正好趕上過年吃。”

樂輕悠聽了當然說好,她之所以做這些東西,正是為了過年時好給兩邊的舅舅家以及蔣家年禮。

六月份的時候,小舅從安邊縣回來,還帶了個出身武將世家的小舅母,雖然姥姥當時就帶著慶喜表哥在府城等著小舅,小舅還是過來仙泉縣看了看他們才走的。

小舅母跟著小舅一起來的,給她和三個哥哥拿來不少安邊縣的特產。

------題外話------

瞎寫的戰場,沒這方麵的經驗,有種腦細胞陣亡一大片的感覺—_—||

別較真兒,讓我在想象的世界中浪吧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