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怔了一下,沒有亂動,隻是小聲問他:“我先給你燒點熱水喝,你要不要洗把臉再睡。”
“你別走,”霍琛小聲地歎息,吐字很清晰,甚至薄安安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醉了。
霍琛確實有些頭昏,但也沒有到完全神誌不清的程度,懷裏那溫軟的觸感更是清晰地不得了。
賓館裏不錯的一點就是,老板安置了鍋爐,每到晚上都會燒暖氣,所以隻要是在建築範圍內都不是很冷,薄安安隻穿了一條長裙,霍琛覺得自己幾乎能感覺到她腰間柔軟細膩的肌膚。
他的手臂已經繃緊了,卻又怕抱得太緊弄疼了她,隻能自己往後退一退,隻把手放在她腰上。
“你心跳的很快,”霍琛貼在薄安安腰間,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就在自己頭頂,某個絲毫不敢觸碰的地方,某個器官正在瘋狂的跳動。
薄安安故作鎮定:“你被這麼勒著我,心跳不快才怪。”
霍琛沒有說話,隻是強壓著自己內心的衝動。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卻又因為她無意識的扭動而更加焦躁。
“別動,”霍琛的聲音沙啞又無奈,“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薄安安不敢亂動,隻能任由他抱著,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霍琛的後背:“先鬆開,我去燒點熱水,好麼?”
“那你別走,”霍琛悶聲道。
薄安安無奈,隻能應了:“好,我不走。”
她沒想到,這一答應,就是一晚上。
麵對一個像是小孩子一樣的霍琛,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也沒辦法拒絕。
也沒什麼好怕的,早在那一天她就知道,霍琛對她的感情不是作假,就算她脫光了躺在這張床上,這個男人也能克製地衝到浴室去。
霍琛看到薄安安真的躺了下來,有一些錯愕,卻又登時生出了更多的驚喜。
她這樣的態度,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接受了呢?接受了,他的存在。
薄安安察覺到霍琛牽住了自己的手又緊了緊,忍不住歎了口氣,轉向了他:“睡吧,我不走。”
霍琛小聲應了,卻又蹭著往床裏去了些,擠在了薄安安身邊:“睡吧。”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薄安安沒有說什麼。
她是衝著霍琛那麵躺下的,借著月光,能清晰地看到他緊閉著的眼睛,看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簡直像是個女孩子。
薄安安為自己的聯想笑了笑,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看著他。
她和紀時謙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這樣的寧靜,或者說安心。
也許很久以前是有過的吧,但是,她知道,她隻不過是一直企圖奪走玫瑰地位的小狐狸,一個說著愛他,實則不能夠接受他心裏還有一枝紅玫瑰的狐狸。
而現在,在眼前這個人身邊,她才是那支玫瑰,這種讓人無法言喻的地位,讓她也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真的愛,得到了真正的珍重。
霍琛還沒有睡著,她看到了他微微顫抖著的眼皮。
不過,薄安安沒有說什麼,隻是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和霍琛並肩躺了下去。
隻不過,一個小小的方形盒子讓薄安安忽然怔住了。
她伸手去摸那東西,且在月光下打開了它。
流著光的寶石在月光下耀眼奪目,並不大的誇張,它精致而貌美。
那是一支玫瑰,帶著荊棘和藤蔓的銀色的玫瑰,中間鑲嵌著小小的紅色的寶石。
霍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看道薄安安手裏拿著那枚戒指,滿臉愕然,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給我的?”薄安安咽了口唾沫,故作輕鬆。
“嗯,”霍琛的聲音有些低啞,薄安安聽得出來,他身上最後剩下的那一點酒意也差不多散盡了,“喜歡麼?”
薄安安知道霍琛的意思,但是,她不敢接受。
把戒指放回到了盒子裏,薄安安一臉鄭重:“霍琛,我不想用價值來衡量自己,更不想教你什麼是值得什麼是不值得,但是你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一輩子麼?也許你現在覺得,你的感情已經是永遠。”
她不覺得自己不值得被疼惜珍愛,但是,有人會為霍琛覺得不值得,那樣的人會有很多。
即使是在霍琛表現出了一個苗頭,所有人都在觀望著的時候就已經是了。
“薄安安那種千人騎婊子怎麼配得上和霍琛那樣的清流在一起?霍琛真的沒毛病,就是眼瞎了。”
“薄安安再次證明了,有一張好臉蛋對女明星來說有多重要,就她沒在臉上動過刀子還能那麼漂亮,我真的覺得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