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難道……”歐陽倪紅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太皇太後,晉王脈博正常了,血也止住了。”趙清懷高興地說道。
“真的?悠兒他沒有性命之憂了麼?”歐陽倪紅還是難以相信。
“怎麼可能?頸動脈受損那麼大,血不可能止得住的。”國師不相信,撥開眾人就想上前看。
卻被如風攔住!
“國師,晉王隻是受了點小傷,不可能危及性命。”趙清懷道。
“隻是一點小傷?我明明看見……”國師以為自己聽錯了,秦子悠便冷笑著讓開,讓他看個清白。
當看到秦子悠頎長的脖子完好無損時,國師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使勁揉了揉,可眼前的一切,確實沒有騙他,秦子悠隻是傷了後腦,傷勢看著嚴重,卻根本不可能傷及性命,而那張怪臉,已然萎縮成一塊皺巴巴的皮。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了的……”猶如六月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國師踉蹌地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眼中滿是迷茫與不可置信。
“國師,不知你口中的妖獸在何處?那會禍及朝庭與天下百姓妖獸,難道就是這隻小小的蠱蟲嗎?”顧青青冷笑地問道。
“你說這是蠱蟲?”歐陽倪紅總算回過神來,愕然地問。
“不錯,正是蠱蟲,有人以巫蠱之術謀害晉王,讓他染上怪病,根本就沒有什麼妖獸,一切不過是妖言惑眾。”顧青青道。
“殷正傾,你好大的膽子!”歐陽倪紅不是傻子,自顧青青進宮後太後與國師表現出的種種說明了什麼,到現在,自然明明白白。
“太皇太後,老臣……”國師想要解釋,推托,卻語塞。
殷太後臉色蒼白如紙,自看見顧青青捉住那隻作怪的蟲獸起,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小賤人她竟然真的……真的查出巫蠱了……
“來人,將殷正傾打入死牢,宗人府即日開審。”歐陽倪紅怒道。
“母後……”殷太後嗆聲跪倒,淚如雨下:“母後,國師他……”
“你住口,這件事你也脫不了幹係,哀家不會輕饒了你。”歐陽倪紅指著殷太後的臉道。
“太皇太後,臣有罪,臣隻是不知有人以巫蠱之術害晉王,誤以為是妖獸禍國,這一切與太後無關,求您看在皇上的麵上,看在以故的先皇,不要怪罪太後。”國師紅著眼道。
說到先皇與小皇孫,歐陽倪紅果然身子一震,揮手道:“將國師押進死牢,好好查,此事哀家不會善罷幹休的。”
太後哭成了淚人,眼巴巴看著國師被押下去,心急如焚。
“你下去吧,以後哀家和晉王的事,你少插手,多在皇上身上費心盡力才是正經。”歐陽倪紅厭煩地對太後道。
太後哭著起身,由宮女扶著向外走去,回眸淡淡地看了顧青青一眼。
那一眼,看著不經意,卻陰冷惡戾,顧青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一回,是把太後與國師這一房的殷家人得罪死了。
“顧青青,你救治晉王有功,哀家得好好賞你。”沒有國師與太後在,歐陽倪紅的心情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