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夏夏雙目紅得就要滴出血來,嘶叫著伸出尖利的指甲要劃權勳年的臉。
然而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碰到,就被黑影生生攔了下來。
顧夕目瞪口呆。
夏夏和權勳年距離不過半米,而黑影站得有七八米那麼遠,是怎麼一晃就突然閃到了兩人中間的?
權勳年身邊居然還有這種能人異士,她上一世都不知道。
夏夏雙手被黑影反扭住,她仍舊在拚了命地掙脫,同時凶惡的眼神狠狠盯著權勳年,模樣恐怖極了。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權勳年說夏夏得了癔症,強行讓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看著眼前頗為怪異的一幕,柳瑤忍不住又跟權凱歌八卦起來。
權凱歌點頭:“當然記得。”
“我現在懷疑夏夏是真的得了癔症。”柳瑤撇撇嘴,“你看她這模樣,哪裏還有半點以前大小姐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瘋女人嘛,看了晚上要做噩夢的。”
權凱歌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她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肚子裏的孩子考慮。”
柳瑤笑容忽地就玩味起來:“是啊,有些人有孩子還不知道珍惜,有些人卻拚了命都沒有孩子。”
權凱歌先是一頭霧水,見妻子目光落在了大嫂魏凝身上,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權凱歌嘖嘖道,“真是命數啊。”
魏凝剛進權家的時候,他年紀還小。
權凱歌記得那時魏凝的身體不差的,每天的氣色都好得很,哪知十幾年過去了,她現在已經成了這麼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有風言風語說是大嫂生不出來孩子,亂吃藥方才把身體弄壞了。
但是大哥大嫂消息一向瞞得緊,就連他們兄弟之間都什麼也不知道。
那邊,夏夏還在不停鬧騰。
“該打鎮定劑了。”權勳年冷冷道。
一聽到“鎮定劑”三個字,夏夏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原本凶惡的眸中流露出恐慌。
她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從來沒有吃過苦,上一次打鎮定劑的痛苦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疼,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我不要!”夏夏瘋狂搖著頭,不用黑影拽就自己拚了命地往後退。
權勳年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牽起顧夕對老太太道:“既然您已經無恙了,我和小夕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連忙點了點頭,剛要囑咐些話,夏夏又竄出來大聲道:“你不許走。”
“夏夏!”老太太真的急了,她深知權勳年的性格,夏夏再這麼作下去,誰也救不了她!
“你也閉嘴!”夏夏惡狠狠地瞪了眼老太太,惡聲道。
居然這樣對老太太說話,顧夕也有些生氣了。
“奶奶沒有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顧夕將老太太受傷的眼神盡收眼底,實在是忍不住,厲聲質問夏夏。
夏夏一直這樣胡攪蠻纏,別說權勳年了,就連她的耐心也要耗盡。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夏夏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你是權家什麼人?你算什麼東西?”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權凱歌夫婦臉色頓時一白,生怕權勳年又記起這筆賬,趕緊默默地往暗處挪了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