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凶手”會是誰呢?答案不言而喻。
蔣雪兒認為,自己作為一個高智商高情商高素質的新生代女性……還是少跟幼稚鬼說話的好。
所以她很淡定的走下車子,張望了一下,就自己跑到河邊洗手去了。
其他三人陸續下車,南宮傾首先將搭帳篷要用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招呼慕夜城過去幫他一起搭。
張詩晴看了眼還在跟自己的手臂做鬥爭的蔣雪兒,跟著慕夜城走了過去,一邊偷偷的問他:“那是你做的?”
慕夜城裝傻:“哪個?”
“雪兒手臂上那倆字。”
“我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慕夜城厚顏無恥的辯駁。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走到了南宮傾的麵前,南宮傾全聽進了耳朵裏,也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麵對他抵死不認的態度,南宮傾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然後學著他的樣子很認真的點頭讚同道:“沒錯。這麼幼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夜城做的。”
慕夜城:“……”
張詩晴猜也知道肯定是慕夜城。會問他也不過是想逗逗他,看他有什麼反應。更何況這事在她看來,就是個小玩笑,沒什麼好較真的。所以她說了聲“你們兩個好好加油”之後,就轉身跑去找蔣雪兒了。
張詩晴一邊幫蔣雪兒清洗手臂,一邊和她聊著天,等到終於把手臂上的墨水都洗幹淨了,兩人這才走向還在忙活的南宮傾和慕夜城。
蔣雪兒也沒把慕夜城惡作劇的事兒放在心上。走過去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慕夜城頭也不抬:“過來幫爺捶捶腿。”
“……”蔣雪兒轉頭看向南宮傾。
南宮傾微笑著說道:“暫時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們先去玩吧,別跑太遠。等我們收拾好了,再一起上山。”
“好。”蔣雪兒乖順的點點頭,假裝沒聽見慕夜城不滿的哼哼聲,轉過身子和張詩晴一起離開。
“詩晴姐,我們要上山的話,為什麼要在這裏搭帳篷啊?”
“我猜傾爺的打算是還要在這裏燒烤,你沒看他連燒烤架都帶來了嗎?不過山上都是樹木,在上麵燒烤的話不大安全,這裏這麼寬闊,又是在河邊,安全係數比較高。”
“原來是這樣啊……還是南宮大哥想的周到!”蔣雪兒感歎了一句,然後問道,“對了,我之前就想問了,詩晴姐,為什麼你總是叫南宮大哥‘傾爺’?”
“誰讓他就單名一個‘傾’字?”張詩晴努了努嘴,頗為不滿的說道,“連名帶姓的叫太生疏了,隻叫‘傾’又不習慣,再加上他在小時候就顯得很早熟的樣子,還特別會照顧人。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就叫他‘傾爺’了……雖然我比較想叫他‘傾麻麻’,但是他不同意!”
“這樣啊……”蔣雪兒幹笑兩聲,在心裏默默的回道,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同意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南宮傾和慕夜城那邊也忙活完了。
“我們現在上山吧,等傍晚的時候再下來。”南宮傾說完這句話,四個人便一起往山上走去。
山體不算陡峭,也沒有很高。但是對女生的體力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所以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鍾,蔣雪兒的速度就漸漸慢了下來,到後麵幾乎都挪不動步伐了。
“我,我不行了。我們休息,休息一下……”蔣雪兒伸手請求原地恢複體力。
南宮傾將背包裏的礦泉水拿出來遞給她,然後又關心的問了問她的身體狀況。
蔣雪兒搖了搖頭,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事啦,就是一口氣爬有點難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慕夜城嗤笑一聲,淡淡的聲音不知道是出於無聊的諷刺還是源於別扭的關心:“才走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你的身體素質未免也太差了吧?”
蔣雪兒哼哼兩聲,沒搭理他。仰頭喝了口水,猛然間注意到從上山開始就一反常態,沒有拉著她聊天,反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前邊的張詩晴。她這會兒正站在另一邊,背對著他們,似乎是在看山下的風景。
“詩晴姐好厲害啊。我爬這麼一下就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詩晴姐連喊一聲累都沒有!”蔣雪兒忍不住讚歎道。
“你以為都像你?”慕夜城鄙視的回了一句。
張詩晴身子僵硬了一下,假裝沒有聽見他們的說話聲。其實她比蔣雪兒更早受不住,隻是沒有提出要停下來休息,直到蔣雪兒也說受不了了,她這才停下來,趁著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