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七國盛會,今次在大禹舉行。
四方邸中住著六國使臣,然,就在這一日,四方邸起火,六國使臣皆有受傷,可遼國的戰王夜勿爭卻死在了官邸內!
風酒歌閉了閉眼睛,其實,當日她命紅綃刺殺夜勿爭也是為褚子肖一統六國而掃去障礙。遼國疆土雖說不大,可是近年來的兵力、民生已逞一片上漲形勢。
風酒歌與褚子肖分析過,如這般下去,不出五年,遼國將成為大禹最強的勁敵。而這一切,皆因遼國有一個文能安邦武能治國的戰王——夜勿爭!
她夜觀星相,今日的大雨會在晚飯後漸漸停歇。所以,傍晚時分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然,夜勿爭能擁有戰王頭銜又豈會是一個草包?
所以,她特意為他準備了一款良藥,隻要紅綃動作麻利讓他嗅上一絲,縱然他發現了不對,也為時過晚!
大雨越下越大,風酒歌一身黑色裝束,麵遮黑巾,她棲身房頂,看了眼平靜的四方邸,便揭開瓦片,仔細注意屋內傳來的動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屋內的夜勿爭不斷地處理著各處送來的公文,轉眼便到了傍晚時分,雨勢也漸漸小了起來。
風酒歌秀氣卻又不失英氣的雙眉突然輕輕的攏了一下,綠翹?那跟在紅綃身後的身影,讓她的心底產生了一絲狐疑。
便在這時,兩人已經走了進來,而她看的也清楚,紅綃動手了,一院子的侍衛看似站立,實則已經中招。
……
“隻要王爺在這張紙上簽字畫押,咱們皇上保您性命無憂!”
忽然,屋內傳來了綠翹那輕細卻又壓抑著興奮的聲音,讓風酒歌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綠翹,原來你背叛了主子!”
紅綃大叫,猛地中毒,腹部又挨了一刀,如一側的夜勿爭一樣,癱軟在地上,可雙眼卻狠狠的盯在了綠翹的身上。
“嗬!紅綃我不怕告訴你,我,紫弈和藍昕均是皇上的人。”
“怎麼可能?”紅綃驚詫地叫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不過,你放心,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一會兒,我會讓你死的舒服點。”
綠翹冷呲一聲看向夜勿爭,“王爺,識相些還是簽了吧。要知道,我敢在這裏說這些話,相信王爺應該知道,此時,別說是您的暗衛侍衛,任誰都是救不了您的,而本姑娘的耐性可是有限的,王爺您說呢?”
屋頂的風酒歌已經緊緊的捏起了拳頭,她親自挑選的四人,竟有三個背叛了自己?難怪紅綃會死,難怪自己會中了褚子肖的計,一切的一切,皆因自己太過自信!
該死!
風酒歌身輕如燕地翻身從屋頂落下,腳步輕盈的走進房間,見綠翹已失了耐心,正彎腰提著夜勿爭的手按在了紙上,而那渾身癱軟的男人,一身的英氣卻未減一分。
風酒歌的眼底一片冷肅,敢背叛她,就要承受背叛她的下場!
素手翻飛,一柄薄如蠶翼的匕首瞬間出現在她的掌心中。
夜勿爭微怔,隨後便見那黑衣女子手中的匕首刺入了綠翹的後心,一擊斃命,連血都沒有滴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