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潄躲,她發出帶著乞求卻壓著怒的聲音,“靳煥哥哥,別這樣!”
“我是你的丈夫,我為什麼不能這樣?”靳煥冷眸。
她反駁,“你還不是我的丈夫。”
先有卓隸,再有靳煥的虎視眈眈,20歲的陸涼潄尚是情竇初開,卻已經開始覺得男人多麼可怕。尤其是喪失理智的男人。
他們隻想要女人的身體!
她原本以為,在這種時候,靳煥會選擇用溫柔的方式抱住她,哄她。她有些傷心失望,也有生氣。
靳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著嗓音問她,“他那樣對你,你希望我怎樣對他?要不要我毀了他?”
陸涼潄一愣,才知道他說的是“他”是指卓隸。
她凝神去看靳煥冷峻嚴肅到極致的容顏,考慮了才開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不想追究。你別動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我和他,畢竟……”頓住,陸涼潄沒有說下去。
靳煥凝著她不發一語,雙掌捧起她的臉,“雙兒,你隻能是我的。”
陸涼潄流著淚水搖頭。
靳煥現在這樣壓在她的身上,可她的眼眸裏卻會不受控製地跑出卓隸的臉,卓隸那失去理智而陷入瘋魔的臉。
卓隸已經對她那樣強取豪奪,她的靳煥哥哥,不可以這麼對她。
她這個樣子落在靳煥眼裏。
他嫉妒得發狂!
他憤怒得發狂!
而他的小女人竟然還維護那個男人!
“今天你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靳煥抱著陸涼潄,快速地挪到寬敞的後座。
陸涼潄很痛,可她的力氣,都在反抗卓隸的時候用完了。
她再也沒有力氣反抗眼前這個男人,更沒有力氣叫喊。
眼淚如傾盆而下的雨珠兒,逃出她的眼眶,潰不成軍。
她動了動粘連在一起兩片蒼白唇片兒,似乎是喃喃自語,“不要讓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聞言,他身子猛地一頓,停了動作,目光移到他的小女人臉上。
他看見了她的淚。
他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自己曾對卓隸放過的狠話:你那麼對她,現在是不是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她會恨你,你會悔不當初……皮肉上的痛,全天下的醫院都可以為你治。可是心上的傷,除了她,你藥石罔效……
如果他就這樣強要了他的雙兒,他的雙兒會不會永遠恨他?
深凝的眸光再次落在完全不做反抗的陸涼潄臉上,靳煥身形微頹,,他勾過邊上的毛毯,將已經蜷縮在一團的陸涼潄裹住,擁進懷中。
“雙兒,對不起。我帶你回家。”他微眯著眼睛,用自己的下頜在她頭頂輕輕摩挲。
陸涼潄就這麼任由他抱著自己,除了清淺的呼吸,她身上再無其他任何正在表露生命氣息的東西。
車廂內的空氣裏,男人滾燙的味道,也慢慢散退。
良久過後,向來寡淡的靳煥也因為害怕失去,第一次在人前低了頭,說了軟話,“雙兒,原諒我,好不好?”
陸涼潄雙臂攀住靳煥的脖子,將自己的唇瓣兒貼上他的。
靳煥的瞳孔驟然一縮,垂眸望向自己懷中的女人。
不是沒有驚訝的。
“雙兒……”靳煥猜不透她的心,隻能柔聲喚她。
陸涼潄將唇瓣兒抿了又抿,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過後,終又抬起頭。
她停頓下來,觸著他的唇不敢再動。
她知道,這種時候她是不應該拿靳煥和卓隸相比的。可是,她喜歡尊重她的人,不喜歡甚至厭惡強迫她的人。卓隸與她相處了十幾年,深知她的脾性卻仍然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而靳煥,雖說小時候在一起呆過一段時間,可是畢竟加起來,也不到一年時間,卻能做到強壓自己而先尊重她。
想到這裏,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情感突然濃烈起來。
不再猶豫,陸涼潄一雙柔嫩的小手繞過靳煥的脖子,將他緊緊摟住,“靳煥哥哥……”
靳煥太陽穴兩邊的青筋猛烈凸起,眉心皺了又皺。
聽到陸涼潄的喚,他緩緩打開眼簾,凝透的眸眼,同樣低啞著聲線,“雙兒……”
陸涼潄隻是被身體上的癢酥麻痹了理智才情不自禁輕喚出聲,她沒料到他會回答她。
可得到男人的回應,她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卻也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