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雙兒將其打開。
可男人的驕傲與尊嚴遠遠強過女人,他幾次三番開了口,如今也隻是更生氣了。
他點了一根煙,側身倚在門框上,擰眉。
“那我走了。”頓了下,靳煥又含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看了一眼門,似乎能穿透那門板看到裏麵惴惴不安的小女人。
話落,靳煥的皮鞋落在潔亮的地板磚上,他真的離開。
陸涼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聽著男人越行越遠的腳步聲,原本強蓄在眼眶的淚水,奔湧而下。
他就這麼走了,他果然不在乎她!
陸涼潄霍地拉開門,就想追出去找男人理論一番。
可她的一隻腳才剛剛踏出主臥的門,便撞進了男人懷中,被男人的一雙臂緊緊地摟住、護住。
陸涼潄暈乎乎抬起醉意朦朧的眼去仰望眼前。
可酒勁兒上來,她看男人的臉看不真切,卻又很篤定地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的靳煥哥哥。
她很氣憤,用粉拳狠狠地敲擊他,“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右手在對男人施暴時,她的左手卻是死命地拽著男人的衣袖,死死地拽著。
靳煥將眸光從自己被抓的衣袖上移開,最終落在陸涼潄那紅的異常的小臉蛋上。
黑眸深深,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陸涼潄打得累了,身體也軟得不成樣子了,她雙手抓著靳煥的衣服,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靳煥不理她,讓她覺得好委屈,明明是靳煥有錯在先,可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歉意。
她暈乎乎的頭埋在他心口,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真的好討厭你,真的好討厭。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要抱著別的女人?為什麼看我跑出了門卻不追我?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靳煥狹長的眸,斂成歉疚的弧度,他的一雙大掌,因為醉酒的陸涼潄的真心哭訴話語,狠狠波動起來。
他太過心疼,凝著她,用下巴蹭她的發頂,低低的喚,“雙兒。”
陸涼潄聽見他叫她,卻突然生了氣,她猛地抬起頭,腦袋頂一下子撞到靳煥的下巴,惹得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哭得更凶了。
靳煥不知所措,強行將她抱回房中,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後,他鬆開她,想要去關門。
陸涼潄迷迷糊糊,隻知道自己等了他好久,隻知道自己想要他來哄自己,她怕他走。
她拉住他,軟糯著含糊的聲音,“你不準走!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靳煥原本冷沉的臉瞬間柔和下來,眸子裏淬的寒冰盡數化作柔柔的波濤,軟柔地灑在陸涼潄紅紅的小臉蛋上。
他坐到床邊,低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流著眼淚的眼睛,他終於哄她,“我不走,我就在這裏陪著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