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盞:“……”
頓時,所有的感動都煙消雲散了。
這秦滄城說話就那麼欠扁呢?
“別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行不行,”秦滄城接下來說的話更欠扁,“你就這樣的玻璃心,以後想在娛樂圈混?做夢吧,我勸你還是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好了。”
“哼,”林落盞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可是想來,秦滄城說的話也沒什麼錯,她是太脆弱了。
她才不想一畢業就嫁人呢,她不想做一株菟絲子,隻能生活在別人的保護下,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像陳院長那樣像一棵樹一般獨立,能給別人遮風擋雨的人。
秦滄城又漫不經心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很難過?”
林落盞稍微楞了一下,但還是承認了:“恩。”
秦滄城坐在沙發上衝著林落盞勾勾手指,然後站起來道:“跟我來。”
跟在秦滄城身後,林落盞上了樓,秦深帶她去了三樓的健身室,健身室裏掛著兩個大沙袋。
“打。”秦滄城指著小號的那個沙袋,命令道。
林落盞依言,伸出拳頭來對著沙袋就是一拳。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
沙袋直接被錘到了牆上,恨不得要錘出個坑的樣子。
“哇,秦滄城,你家的牆好像質量不太好。”
“……”秦滄城心中一串省略號閃過。
這還是女人嘛?他是不是太低估林落盞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你還是去玩那個大號的吧。”
大號的看起來稍微舊一些,應該是秦滄城經常用的。
其實這個大號的沙袋是特製的,秦滄城力量比較大,小號的不適合他,所以才定製了一個大號。
林落盞也來了興致,兩個小拳頭對著大大的沙袋可著勁兒的錘,沙袋在瘋狂的撞擊下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是在慘叫一般。
砰!砰!砰!
這種力量型的運動很適合需要發泄的林落盞,林落盞玩的特別入神。
而秦滄城,則坐在旁邊的藤椅上,望著窗外的月色,聽著聲聲入耳的拳聲,不知什麼時候還調了一杯雞尾酒,優哉遊哉的喝著。
將近一個小時,林落盞才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這還是沙袋上沒有字,如果在上麵寫上她某個仇人的名字,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多錘半個小時。
秦滄城微微一挑眉。
林落盞的體力讓他稍微有點驚訝。
這根本不是平常女孩子該有的體力,和他曾經一時興起收的某個不成器的徒弟,都有的一拚。
難道林落盞失憶的那些年是去打地下黑拳了不成?
林落盞十分女漢子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齜牙咧嘴道:“哇,爽,我現在一點都不難過了,而且很餓,感覺能吃下一頭牛。”
秦滄城微笑著放下酒杯:“那你悟出來什麼沒有?”
“悟?”林落盞呆了呆的盯著沙袋半晌,才道,“你是想告訴我……我難過是因為閑的蛋疼,給自己找點事兒幹就好了?”
秦滄城臉上冒出來三道黑線:“……你這樣說好像也沒錯,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秦滄城起身,以一個帥氣利落的動作把沙袋錘飛,然後揉了揉林落盞亂糟糟的頭發:“生活就好像這個沙袋一般,會不停的向你砸過來,你能做的,就是告訴它,老子不怕你,然後錘它,不停地錘它,使勁兒錘它,錘死它。”
林落盞捂臉,有點哭笑不得,秦大少的生活哲學原來就是如此的簡單粗暴嗎?可她分明記得自己看到關於秦滄城的報道,無不是在說,他在商場上手段頗多,讓人無力招架,根本不是橫衝直撞之輩。
見林落盞一副受教了的樣子,秦滄城非常滿意,瀟灑的轉身,再次坐回椅子上,手機恰好在此時響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滑動了一下手機,秦滄城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秦滄城看起來有些意外,一邊晃動著酒杯,一邊不停的往林落盞這邊看,弄得林落盞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