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紀宿,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紀宿一噎,沒好氣道:“我要是覺得,就不用問你了!”
林秘書收回視線,神情平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一旦知道了,你會比現在更自責,不用紀先生動手,你就會想先扒了自己一層皮。”
紀宿:“……”
等警察把東西都帶走後,又詢問了坐在徐慕嬋身邊的兩個人,這才離開。
等林秘書和紀宿跟著警察一起離開後,被詢問的兩個人才忍不住抱怨起來。
“太倒黴了!早知道就不坐在徐慕嬋身邊了,沒想到她就是個倒黴鬼!我生平第一次被警察逮著詢問,簡直了……”
“別說你了,那警察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犯了什麼罪似的,這徐慕嬋是掃把星吧?好好的殺青宴,就被她弄成這樣,簡直掃興!”
“可不是嘛……”
“說夠了沒有?”鄧導冷聲打斷兩人的話。
那兩人瑟瑟一抖,低下了頭。
鄧導陰著臉,“你們是不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我說的是,人!出事了!出事了懂嗎?!被警察詢問一番怎麼了?沒做虧心事你怕個屁!等人沒了再唏噓一番就能表現出你們的同情心嗎?!我把話放下了,今天在金頂發生的事誰要是敢傳出去,或者讓記者知道了……皇娛那邊我暫且不說,我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那兩個人不再說話了,臉白得跟鬼似的。
“那鄧導,你總是說徐慕嬋出事了出事了,那她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什麼都不說,大家什麼都不知道,惴惴不安的,你就透露幾句,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啊。”
鄧導循聲望過去,見說話的人是趙梓月,眉頭倏地一蹙,說話也不怎麼客氣,“我讓你們心裏有底幹什麼?隻管把嘴給我閉緊就行。”
趙梓月的臉驀地一僵,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人是在殺青宴上出事的,鄧導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他讓副導和編劇幫他收拾殘局,自己急匆匆趕去了酒店。
紀子珩叫來的是紀家專屬的家庭醫生,照顧紀家老小的身體,已經好多年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眼鏡,板著臉。
在給徐慕嬋檢查的時候,紀子珩就站在一邊,雙手懷胸,麵無表情。
等檢查完,江崎看了眼紀子珩,那眼神有懷疑、審視,責備和失望。
紀子珩眉頭一蹙,“江叔,我讓你看個病,你幹嘛用這種看人渣的眼神看我?”
江崎收回視線,替徐慕嬋蓋好被子,走到紀子珩跟前。
“藥物過敏,幸好隻是起了紅疹,不算嚴重,往大說,藥物過敏能導致休克,到時候你身上就得背著一條人命了。”江崎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對象很可能是心理扭曲了,但也不能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尋求刺激有很多種辦法,你為什麼偏偏選這種?你是覺得紀家家大業大權勢大,所以你就算背了人命案,也可以逍遙法外?”
紀子珩嘴角抽搐,咬牙切齒道:“江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江崎道:“我當然知道!說起來你爸媽也真是的,這都外出旅遊好幾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就是因為他們不在這,你才無法無天,做出這種事情來!我能幫你把人治好,但我不會幫你瞞著你爸媽,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