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涯起身朝著雲淩天點了點頭,踱步走出了太子府。
而這邊,雲浩天府的大廳裏麵,雲浩天身上穿著一身練武時穿的緊身長袍,一張近臉上還帶著汗水,跟著管家一起走到了大廳裏麵,便看到了坐在大廳中悠閑喝茶的姬長夜。
當下便毫不客氣地做到了姬長夜身邊一把將姬長夜手邊放著的茶壺拿了起來,朝嘴裏麵灌了幾口茶水,總算是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這才興衝衝的開口道:“長夜,過來怎麼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姬長夜目錄嫌棄地朝著雲浩天看了一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盞,淡淡地道:“我有事要同你說。”
麵對姬長夜嫌棄的目光,雲浩天當真是有些想炸毛。他堂堂雲浩天,不要麵子的嗎?
可是後來又聽到姬長夜這麼說,當即正了臉色,轉頭便朝著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將大廳裏麵伺候著的丫頭小廝全部都帶了下去,雲浩天這才一臉正色地看著姬長夜,“出什麼事情了?”
姬長夜低頭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掏出來了一封請柬,遞給了雲浩天。
雲浩天伸手將那請柬接了過來,看到底下落款是太子府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姬長夜緩緩地道:“這是昨日太子府的人送過來的,此次太子在自己府中舉辦私宴,邀請的人不少。你可曾收到請柬?”
雲浩天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管家,管家連忙走進來道:“回殿下的話,昨日太子殿下確實是派人送了請柬過來,但是殿下一直待在教場裏麵,老奴並沒有機會將那請柬拿給殿下。”
雲浩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揮手讓管家下去,這才抬頭看著姬長夜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姬長夜一雙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年來太子殿下行事如何,你心中應當清楚。眼下科舉剛剛結束,陛下盯著那些考生們的成績,太子殿下恐怕是要借這個宴會,來做一些事情。”
至於做什麼,鏟除異係栽贓陷害,這都是這麼多年以來太子用慣了的手段。
不過憑借著他的身份,每次動手那極其細致的善後。這些年來倒也沒有被人翻出證據,捅到皇上那裏去。
雲浩天聽著姬長夜這麼說,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也收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麵放著的請柬,眼中帶著些許不解,“雲淩天應該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把我們兩個請到他府中去赴宴,然後做出來栽贓陷害的事情吧!”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而他和姬長夜一向與雲淩天不和,這幾乎是整個朝堂都知道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他和姬長夜去赴了太子的宴會,結果兩人出了什麼事,那雲淩天鐵定洗不清嫌疑。
說不定還要遭到父皇的懷疑。
太子這麼多年以來行事雖然頗為陰狠毒辣,但是好歹也是有點兒腦子的。
可是這麼一想,雲浩天也就越發的疑惑了,抬頭朝著姬長夜看去,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姬長夜搖了搖頭,“太子眼下到底想做什麼,我們還都不清楚。不過不是什麼好事罷了,我來這裏便是想要告訴你,謹慎一些,莫要著了道。”
雲浩天聽到姬長夜這麼說,先是十分感動地朝著姬長夜看了過去,隨後品味到姬長夜這話中的意思意義,一張俊臉頓時有些扭曲。
“本皇子還沒有傻到別人給我下了個套,我便傻乎乎地鑽進去的地步。少將軍是否太過小看我了?”
姬長夜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出口的話卻是氣的雲浩天險些跳腳。
“對於你的腦子,我已經許久不曾抱過希望了。”
雲浩天聽著姬長夜的話,忍無可忍的一把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氣勢洶洶地走到了姬長夜麵前,凶神惡煞的開口道:“你出來,本皇子這兩天正好習得了一套新的拳法,我們二人打過。”
姬長夜抬頭淡淡地朝著雲浩天看了一眼,雖然那眼神看起來清冷無波的很,可雲浩天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
兩人朝著雲浩天平日裏練武的校場走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後……
原本氣勢洶洶的雲浩天,滿臉汗水地躺在地上。剛才那一身錦袍,此時早已沾滿了汗水和灰塵。
雲浩天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站在自己眼前臉不紅氣不喘的姬長夜,咬牙切齒的道:“姬長夜,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說好的切磋,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
姬長夜抬眼淡淡的撇了一眼雲浩天,“我已經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