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天聽著姬長夜這淡然無波的語氣,捂著胸口,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倒是旁邊的管家看到自家主子輸了比試,還氣的不行的模樣,連忙拿著帕子和藥粉走上前去。
如果不是真的打不過,雲浩天此刻真的想用自己的拳頭,把姬長夜那張囂張的俊臉狠狠地打花。
結果了管家手中的藥粉和帕子,雲浩天中暗暗的道:“姬長夜是將軍府出身,在父皇的打壓下,如今依舊是手握重兵的少將軍。他一個皇子,比不過也很正常。”
把這句話在自己心裏麵默念了許多遍,雲浩天這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受了一點。
與此同時,皇宮。
儲秀宮北邊的小院裏,一個麵容清秀的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屋門之後快速地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又將屋門關上。
屋子裏麵,一席粉色衣裙容色照人的葉有容,正懶懶地斜靠在貴妃榻上,修長白皙的玉指上擺完這一片團扇。
那張和葉桑有著三分相似的容顏,露出來的笑容卻是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丁香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自家小姐這般模樣,連忙倒了杯茶放到了葉有容的眼前。
“小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明天陛下要去禦花園中和朝中大臣商議正事。其中有一條小路,是陛下每次回去的時候都必須要走的路。奴婢給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多塞了一些銀子,將那條路線的具體情況打聽了出來,明天小姐就打扮的美美的,在那裏等著陛下就是。憑借著小姐這般美貌,一定會獲得陛下的青睞。”
原本懶洋洋已在貴妃榻上的葉有容,聽到丁香這麼說眸子顯然一亮。
緊接著又聽到丁香的這番誇讚,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甜。放心,我若是飛黃騰達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葉有容將自己手上的一支鎏金鐲子退了下來,扔到了丁香的懷裏。
丁香連忙跪地謝恩,將那鎏金鐲子仔細地揣到了自己懷中。邁著小碎步沾到了葉有容的身後,伸手為她按著肩膀。
“奴婢今天出去的時候還打聽到。皇上喜歡素雅卻又不寡淡的顏色。如今宮中最得寵的容妃娘娘,當年便是憑借著一席藍色水袖裙,入了陛下的眼。小姐衣櫃裏麵倒是還有一件藍色的衣裙,可是那裙子已經穿過了兩次,顏色也不那麼鮮豔了,這可怎麼好?”
丁香說著,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明天皇上不要出來,這個時候哪怕是拿著銀子去宮外買也來不及了。
總不能讓自家小姐初次與皇上見麵的時候,便穿著一身舊衣裳。
然而坐在軟榻上的葉有容卻並不如丁香那般著急,葉有容雙手握在一起,眼中光芒浮沉。片刻之後,眼睛一亮,滿懷自信的開口道:“不必擔憂,明日便將那條裙子給我找出來,我自由辦法獲得陛下恩寵。”
丁香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葉有容連上那濃濃的自信之色,想到自家小姐素來是個有主意的,而且這件事情關乎著小姐以後的前程,小姐總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便重重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將軍府,淮南院裏麵。
馮瑤和周兮月兩人一個人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數著手邊的糕點。另一人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十分驚奇的超比劃著。
梨花樹下坐著拿著一本醫書,看的十分認真的葉桑。
馮瑤無聊的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身邊的冬九問道:“冬九,桑兒都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了,她什麼時候才能看完呀?”
聽著馮瑤這話,冬九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樹下一臉認真的葉桑,低頭笑著味馮瑤添了杯茶,頗為認真地道:“周小姐恐怕還得再等等,我們家少夫人每天都要坐在這裏看一個時辰的醫書,這是少夫人師傅留下來的任務。眼下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要結束了,周小姐若是覺得無聊的話,不如奴婢待著周小姐去將軍府的練武場看看。”
馮瑤聽到冬九這麼說,一臉抗拒地擺了擺手。
“我對那些刀啊,槍啊的東西可不感興趣。我還是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吃著糕點等著吧,倒是阿瑤對將軍府的練武場,可是垂涎已久。你可以帶她去看看。”
冬九聽到周兮月這麼說,轉頭朝著一旁的馮瑤看了過去。
馮瑤將手中的長劍插回鞘中,小心的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五大三粗的擺了擺手,“不必了,左右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等到桑兒看完書之後,讓她帶著我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