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性子正直善良,眼睛裏也容不得半點沙子,若是三皇子真打算日後對兮月真心以對,那麼以往那些個紅顏知己便早早的斷了吧!”
這話既是提醒,也是忠告。
雲浩天趕緊點了點頭。
一旁坐著的姬長夜早已按耐不住,見狀,抓著葉桑的手便更加得用力了,“我從未對她動過男女之情,這麼多年以來,也不過是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偶爾幫襯幫襯她罷了。”
姬長夜說著,語氣越發得認真了,“桑兒,你信我。”
被那雙滿是情意的眸子盯著,葉桑也忍不住有些臉紅,又是當著雲浩天的麵,就這麼手牽著手,便想著將手從姬長夜手中掙脫出來。
卻不留她這番動作,讓姬長夜誤以為她是生氣了,抓著葉桑的手越來越緊了。
“桑兒,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絕無二心。”
葉桑一張臉頓時便紅到了脖子根兒,小聲地應道:“我知道。”
末了,又覺得自己這句話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便又補了一句,“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對我的心意如何,我自然知曉。隻是眼下尚有外人在,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說著,輕輕動了動手腕,姬長夜手掌這才微微鬆了鬆,卻還是空出一隻手,將葉桑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抬起頭來,目光淩厲地朝著屋子裏麵的外人看了過去。
雲浩天一臉無奈,“……”
默默轉過了頭,老實巴交地坐在對麵。
而這邊,葉桑好不容易壓住了自己臉紅的情緒,這才抬起頭來,溫聲道:“你們方才在商量些什麼?”
提起正事,雲浩天總算是能夠挺直腰板了,將周兮月來到自己府上訴苦的那些話和葉桑又說了一遍,順帶著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另一邊,尚書府中。
周兮月扶著自家姐姐在後花園裏麵走動,周夕瑤休息了一日,今日總算是有些精神了,挨不過妹妹的軟磨硬泡,便隨著她在後花園裏麵逛了起來。
姐妹二人坐在了涼亭裏麵,周兮月手中拿著一盒魚食,一邊朝水裏扔著,一邊興衝衝地對著自家姐姐說道:“姐姐,前些日子我和桑兒還有阿瑤去得月樓用膳的時候,發現德月樓後麵仙女湖中的荷花,全部都已經盛開了,看起來煞是好看,等姐姐病好了之後,我便陪著姐姐一起去吧!”
說罷,周兮月轉身抱住了自家姐姐的胳膊,“自打姐姐嫁到尚書府後,還沒怎麼出過門呢,這次便當是陪著我一起了好不好?”
周兮瑤看著自己撒嬌的妹妹,蒼白的麵上浮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你這丫頭,整日裏就知道吃喝玩樂,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周兮月頓時撇了撇嘴,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家姐姐,“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留在尚書府中一輩子陪著姐姐,到時候姐姐可不許嫌棄我。”
說著,將腦袋靠在了周夕瑤的肩膀上。
周夕瑤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頗為無奈地戳了戳她的腦袋,輕笑了兩聲,“我倒是不嫌棄你,你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不過這尚書府中對你來說未免沉悶了一些,怕是還沒陪著我住上多長時間,便忍不住要出去了。”
周兮月麵上也帶著淺淺的笑容,正打算再和自家姐姐撒嬌兩句,就聽見了一道令人厭惡的嗓音。
“嫂子還真是大方,任由著自己娘家母親和妹妹在府上住這麼長時間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想著將人一輩子留在尚書府中。”
聞人言入耳,姐妹二人齊齊抬頭朝著亭子外麵看去,便瞧著蘇婧撐著傘,不急不緩地朝這邊兒走了過來。
看到她,周兮月姐妹二人神情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蘇婧毫不在意,輕笑著走進了亭子裏,坐在了周兮月的對麵,“要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周小姐呢!帶著自己的娘這麼麵不改色的住在姐姐的夫家,還揚言要一輩子住下去。怎麼,如今周家已經落魄到要嫁出去的女兒幫忙養活家裏人了嗎?”
蘇婧說到這裏捂了捂嘴,滿是驚訝地道:“哎呀,瞧我這張嘴,怎麼就戳別人的痛處。我在母親麵前經常這般直白,若是這話讓嫂子和周小姐心中覺得不痛快了,還請二位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不要同我多計較。”
如此一番話出口,蘇婧滿是得意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周兮月早已是臉色鐵青,若非顧忌著自家姐姐,恐怕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一旁的周夕瑤臉色也是同樣的難看,原本病體初愈而顯得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白得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