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可不是麼?”旁邊有人附和起來,小聲的道。“還王子呢,能有個蛤蟆就不錯了。”
“就是就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她跟範家小姐有些過節,是個腦子好的,應該都不會娶她。”
“什麼過節?”
“聽說,跟範小姐的未婚夫有些不清不白……”兩個人縮在人背後,小聲的議論起來,許言蓧聽著範曉萱的名字,心裏就難受,冷笑一聲。
安鈺誠擠出一點笑,看著許言蓧道,“說的對,許小麥小姐,你還是忘記那個不切實際的混蛋聚會,那裏真的不適合你。小麥就該與野花野草在一起,花園裏的玫瑰牡丹,跟你這樣的野生植物不可能同存,而且,不是所有的王子都喜歡穿水晶鞋的姑娘。”
許言蓧仰起頭看著安鈺誠,一臉迷惑。
安鈺誠笑著解釋道,“因為王子知道,懂得用水晶鞋迷惑王子的灰姑娘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許言蓧搖頭看著安鈺誠,十分不讚同她的話,“總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王子又不需要白蓮花,聖母婊這樣的王妃,否則不僅不能幫助王子,甚至自己小命也保不住。這個世界上,誰又是善良的人?臥冰求鯉的王祥還是埋兒救母的郭巨?誰又是惡毒的人?白雪公主的後母,灰姑娘的繼妹!如果王子看見的隻是一個滿身灰塵的乞丐就會對灰姑娘一見鍾情?我們都有私欲,隻是想著按著自己的心意生活,”她有些不信任的看向安鈺誠,“再好的寶石也需要開光,否則誰知道你是沙子還是金子,是沙子的灰姑娘,王子會喜歡嗎?”
“所以呢……”安鈺誠點點頭,“有道理,所以呢?”
“所以……所以……”許言蓧回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大聲吼起來,“所以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損壞了我的禮服,那就賠償好了,而且,我要的急,要是明天早上我還不能看見我的禮服的話,我就把你像撕紙一樣撕碎!”許言蓧做出一個撕開的動作,“手撕鬼子!知道不?去!”
對方捂住臉,咚咚的跑開去。許言蓧伸手捶了一下胸口,心裏是翻江倒海,一回頭就看著Jennifer站在一邊,突然一股委屈竄上心頭,他想到如果她是如Jennifer一樣站在名利頂端的人,誰還敢如此的輕視俯視她。
許言蓧抬起頭看著Jennifer不知道什麼時候往安鈺誠的身邊靠了過去。
在許言蓧看Jennifer的時候,Jennifer也在凝視著麵前的許言蓧,她的臉上淡漠而梳理,像看陌生一樣,不,陌生人還有看笑話的成分呢,而這個女人什麼都沒有。
許言蓧微微一怔,繼而就明白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她將眼淚逼入了眼眶中,抬起頭,與麵前的Jennifer對視,她與Jennifer,不是一樣的人呢,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比她低人一等。
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卻是一下子破碎,這些碎片擊穿她的心,她從沒有一刻覺得這麼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