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公子有什麼吩咐?”
“誰讓你放她進來的?”
老者麵露惶恐,額頭上也落下一抹冷汗:“她說有重要的事要見公子,所以屬下……”
話音未落,一柄長劍已刺入了喉嚨,老者睜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暗衛,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男子至始至終看著這一幕,連眼皮也不眨一下:“處理幹淨,要是留下什麼痕跡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
屍體被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跡也很快清除幹淨。
侍衛們戰戰兢兢,看著一桌子糕點不知所措:“公子,這要……”
“拿出去倒了。”
從六皇子府回來薛染便一直心神不寧,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兩日才恢複。
墨輕羽知道她去見了墨歸雁,卻出奇的大方,並不質問。
看來他對墨歸雁的信任也非同一般。
身體發生著某種奇怪的變化,自從從六皇子府回來之後,她便變得嗜睡,渾身酸軟使不上力。
這一日吃飯時竟嘔了血,嚇得千巧慌忙去要請大夫,卻被她攔住了。
“請什麼大夫,我不就是現成的嗎?”她吩咐千巧去拿了藥箱,千巧雖猶猶豫豫的卻還是去了,隻是那表情讓她不免想吐槽,“你幹嘛這麼凝重,讓你去拿個藥箱你的表情像是去上墳一樣,我還沒死呢。”
“呸呸呸,小姐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不和她多開玩笑,薛染為自己診了脈,發現她的身子竟出奇的虛弱。
而剛才的吐血,則是因為血脈不暢、氣血逆流導致。
奇怪,她最近並沒有做什麼事啊?即便是想著墨歸雁的事,也不至於想到吐血吧。
心裏鬱悶,她卻也隱隱明白了什麼。
囑咐千巧不要將這件事透露出去,又開了一些溫補的方子,方才安撫住了千巧的情緒。
當晚夢中,她又見到了原主。
自從見了墨歸雁之後,她每次來原主都低著頭閉著眼睛,綁在架子上一動不動,無論她怎麼喚她,她也不說一字。
這一次依舊如此。
見叫不醒她,薛染注意力落到她腳下,原本那火光隻蔓延到腳踝,從她看到的瞬間竟忽然竄了起來,一下子燒過了她的腰。
薛染驚呼一聲,同時與之一同而來的是一陣尖叫。
火焰的舔舐讓原本昏迷的原主痛苦不堪,不停掙紮著、大喊著,聲音慘烈。
薛染不知所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主被火包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火中的女子抬起頭,眼眶烏青,滿臉恨意:“是你!是你傷了他!是你傷了我心愛的人!”
此時此刻,原主如同一個恐怖的怨靈。
驚訝之餘,薛染意識到了什麼,那個人果然是墨歸雁,隻是她又有些懵了:“是你讓我去殺了她為你報仇?為何現在口是心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讓你替我報仇,不是讓你傷害我愛的人!啊!!”承受著烈火舔舐的痛苦,原主依舊一字一頓的回答著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