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嗎?”薛染拿出那封信,交到鍾母手中,“鍾姨,想必發生了什麼她也告訴你了吧,我才從薛家回來,我父親親口告訴我有人秘密書信到薛家,請他來捉奸。”
“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鍾芸兒神情閃爍,心裏暗自慶幸,好在這封信是讓何穗寫的,她沒有親自動手,就算薛染對照她的筆記,也不能算在她頭上。
“是嗎?事已至此你還不承認,還要到鍾姨這裏來顛倒黑白嗎?那好,我從薛家帶來了人,隻要讓他一一指證便可查出到底是誰,又或者對照筆記,總能查出來。”
鍾芸兒臉色微變,分明是心虛卻露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娘,她實在是欺人太甚,趁著羽哥哥不在就欺負我們母女。”
鍾母不語,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蹙眉。
這時薛染忽然改了口:“鍾姨,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不過這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希望她可以吸取這個教訓,若再犯定不輕饒。”
鍾母眼底流露出一抹感激:“多謝染兒,我會好好教導她。”
“鍾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鍾母點了點頭,薛染帶著千巧便走了,其實從一開始她也並沒打算和鍾芸兒計較,隻想稍稍警告她一下而已,畢竟若非是鍾芸兒高密,薛治未必會及時趕到,柳玉兒說不定真會出事。
現在薛染在時,鍾芸兒嚇得不敢多言,如今看著薛染走了,鍾芸兒終於忍不住道:“有什麼了不起,娘你也看到了,她分明就是想汙蔑我又沒有證據,還假裝大度不計較的樣子,真是惺惺作態。娘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她。”
“閉嘴。”鍾母一向溫和,難得動了怒變了語氣。
鍾芸兒愣了一下,難以置信道:“娘,你相信她的話?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了嗎?你怎麼會相信一個外人?”
“正因為我足夠了解你,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爹出了事,我們母女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難道你還嫌現在的生活不好,想過回從前的日子嗎?”
“好?什麼才是好?”鍾芸兒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中盡是嘲諷,“難道要看著別人搶了你的東西,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做就叫做好嗎?”
“你閉嘴!什麼叫你的東西?你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他?”鍾母的話說中了鍾芸兒的痛處,她捂著耳朵不停搖頭,“不!我不聽!我不甘心,是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一定!”
說完她跑了出去,鍾母試圖叫住她:“芸兒!”
然而她根本不聽,很快就跑沒了影。
鍾母既生氣又無奈,隻能趕緊讓人追了上去。
鍾芸兒掩麵哭泣,一路跑離王府,別人嫌她就罷了,可現在連身生母親也這樣嫌棄她的身世,難道她就真的如他們所言那般不堪嗎?
不!她不信!她不甘心!
跑的累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她靠著一顆大樹,蹲下來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裏麵,低聲啜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驚覺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