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是自作多情。”她冷“哼”一聲,擺出一副生氣臉給他。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戲弄她,這家夥真是討厭。
伯西候雖是畏罪自盡,但皇帝感念他的功勞,特地準許按一等公侯之禮入藏。
原本公陽輝被廢為庶人,連帶著公陽崇也成為普通百姓,但因為太後的勸說,皇帝竟改變了主意,讓公陽崇承襲公陽輝的伯西候位。
這一舉動倒是讓滿朝文武出乎意料,因為皇帝向來不是一個會輕易心軟之人。
不光如此,遵從太後懿旨皇帝特地下令,命薛染前去為公陽崇治病。
命令一下,傳旨的宮人親自到了城外的藥棚。
墨歸雁本堅決反對,甚至要親自入宮請皇帝收回成命,但卻被薛染攔了下來:“既是陛下之命,那我自是非去不可,殿下不必擔心。”
“可是……”
“沒事的。”她心意已決,墨歸雁雖擔心卻也尊重她的決定。
她被宮人直接帶去了伯西候府,伯西候府如今還在喪期,公陽崇依舊病重臥床不起,一起三餐都要人喂食。
原以為伯西候府會一片混亂,可到了才發現,這裏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府中忙碌的大多是宮人,打聽才知是太後派來的人。
薛染暗暗腹誹,看來太後和公陽輝的關係果然不一般,不過她還是沒弄明白公陽輝必須要死的原因。
她被直接帶到了公陽崇的房間,剛進去便聞到一屋子的藥味,
千巧要跟隨她一同進屋,卻在屋門外被宮人攔了下來:“太後吩咐,隻能讓王妃一個人進去,王妃有什麼需要告訴奴才們便是。”
千巧猶豫不決的看向她,眼底帶著一抹擔憂。
“她是我的貼身奴婢,我看病時需要她幫忙。”
“王妃需要什麼告訴我們便是。”說完便有人將千巧強行拉了出去,讓她在外麵等著。
薛染雖未言語,但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光。
先前她早已聽聞過公陽崇的病症,畢竟當初公陽輝那麼明目張膽的四處尋醫,想讓人不知道也難。公陽崇高燒不斷昏迷不醒,吃下的東西很容易吐出來,所以公陽輝安排下人一整天候在床榻邊上,一旦他將食物都吐出來便重新喂進去,如此反複方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否則他恐怕早就沒命了。
中醫講求望聞問切,望這一步,她已看過了公陽崇的麵色大致有了推斷,接下來便輪到診脈了。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診脈的時候不習慣旁邊有太多人。”她如此吩咐。
屋子裏的宮人卻並未立刻退去,為首一名太監道:“王妃,在你診脈之前奴才有幾句話要說,也是太後的意思。”
“太後有何吩咐?”
“太後說了,請王妃務必要治好公子的病,若是公子身體有損,便拿王妃是問。”
“敢問公公如何那我是問?”
太監委婉道:“昔日宮中太醫開錯了方子,讓主子的身體有損,依照宮規是鞭四十流放。當然這是在不危害主子性命的前提下,若是讓主子殞命那便要依照宮規一命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