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你別這樣。”楚慕鳴此刻也不想為自己父皇辯駁,隻顧著安慰起好友來。
傳旨之人卻是不信安平王是真的離世的,畢竟他還算年輕,然而幾個軍醫一致表示已經死亡之後,他這才放心離開,卻是轉身便離開了軍營,是回京都複命去了。
他卻是不知,在他離開之後,軍營中安平王的葬禮簡單的進行了,入夜之後幾個渾身黑衣的身影悄悄潛入大營,偷走安平王的屍身,楚慕鳴奇怪的是,即便是在聽到遺體消失,顧元修依舊冷著一張臉,不說話,被他問急了,隻是說了一句:“我已經讓人將父親的屍身帶走了,這輩子他一直被困在京都,我想應該給他一個山清水秀的住所。”
楚慕鳴不疑有他,當下點了點頭。
“那東遼這邊,我們如今怎麼辦?”
“怎麼辦?”顧元修猛地起身,微微眯著眼,“若是他們要一戰,我們便戰,又有何懼?”
楚慕鳴猛地一怔,旋即站直了身子,很是感慨的點點頭:“對,便是一戰,又有何懼?”
兩人相視一笑,猛地拳頭對了一下。
遠方號角響起,大楚和東遼的一戰終於打響。
開戰的消息傳到京都時,衛如蔓正在接待古靈精怪的秦怡臻,瞧著她從口袋中取出的各種小玩意兒,便是衛如蔓也驚異萬分:“臻臻,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秦怡臻搖頭:“是我做的,但是都是母親教的。”說到這裏,秦怡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衛如蔓,這才道,“衛姐姐,雖然我母親貪財而且沒禮貌,但是我母親真的是個好人,她隻是,隻是一時習慣改不過來而已。”
“習慣改不過來?”衛如蔓皺眉,不太明白秦怡臻話中的意思。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啦,總之,母親是對我很好很好的,對我們府上的下人也很好。”
衛如蔓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恩,身為女兒,自然是認為母親是最好的人。”
秦怡臻無奈的看了衛如蔓一眼,這才無奈的歎息一聲,最終搖搖頭卻是不說話了。
素雨捧著點心進來,瞧著終於熱鬧起來的柔雲院,臉上滿是笑容。
“小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拿了個矮幾坐下,素雨一臉好奇看著秦怡臻擺弄那些小玩意,瞧著那些東西在秦怡臻的手中變化多樣,臉上也多了幾分欽佩,胡,衛如蔓卻是道:“如今京都中人人皆傳我是第一才女,但是照我瞧著,臻臻可是不遑多讓啊。”
秦怡臻臉上沒有半分羞怯,很是自得的挺直了背:“那是自然,母親說臻臻是天底下最聰明的。”
“不知羞。”素雨打趣著,眾人當下笑成一團,就在這時,“咕咕咕咕”的聲音傳來,秦怡臻當下將食指豎起放在嘴邊,虎頭虎腦著:“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是鴿子。”
素雨與衛如蔓對視了一眼,瞧著衛如蔓微微頷首,素雨這才走到窗邊,很快取來了一隻白鴿,動作熟練的將上頭的紙條取下,然後遞給衛如蔓。
“你們,你們這是飛鴿傳信?”秦怡臻瞪大了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衛如蔓,“衛姐姐,你可是給你的情郎通信?”
“小姐,秦小姐實在是不知羞。”素雨當下告狀著,“女孩子家家的,盡是說這些令人羞恥的話來,真是,真是……”
“真是什麼?”秦怡臻卻是半分悔改都沒有,好奇的看著衛如蔓,還拉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上頭寫著什麼,衛如蔓卻是快速瀏覽了一遍,也不介意的將紙條放在桌上,見著迅速被秦怡臻搶去,也不阻止,笑看著素雨道:“你跟臻臻計較什麼?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呢。”
“小姐,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們可都是孩子呢。”素雨撇嘴。
秦怡臻卻是猛地一拍桌子,驚愕的看向衛如蔓:“天哪,衛姐姐,你這消息究竟是哪裏來的啊?天哪,真的打起來了,這下真的糟了,糟了。”
糟了?衛如蔓好奇的看著秦怡臻火急火燎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疑惑問:“臻臻,是不是你們府上出了什麼事情了?”
秦怡臻連連擺手:“哎呀,現在一時也說不清啦,我得趕緊回府通知一下母親,不然就是真的糟了。”
瞧著她急匆匆離去,衛如蔓無奈搖頭。
素雨仔細查看了一下衛如蔓,發現她此刻心情不錯,這才問著:“那小姐,我們是不是要去得月樓啊?”